毕竟白芍只是闻了一点点就晕过去了,洛无尘就算对这些药再怎么免疫,到底也是肉/体/凡/胎,加之他身体本来就算不得好。
他看着洛无尘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洛无尘,你师父都心疼你太过逞强,听得我要带你出去玩儿,怕你不愿意,特意给了我这药,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其实他找到洛寒衣的时候,并不知道洛寒衣是洛无尘的师父,总所周知,疯赖子已经五十有余,饶是他怎么想,也看不出洛寒衣是一个五十岁的人。
为了带他出来,他还被夜绍溟打了好几拳。
“我都忙死了,你还睡得着。”他忍不住弹了一下洛无尘的脸,他的脸清瘦,棱角不算锋利,却能让人感觉到到柔韧线条里隐藏的刀锋。
澹台漭拿出一个瓶子,拔掉瓶塞,放在洛无尘鼻尖让他嗅了嗅,洛无尘立即被他熏醒了。
这也是澹台漭第一次在洛无尘脸上看到不加掩饰的嫌弃之意。
“醒了。”澹台漭觉得有点好笑,一边跟洛无尘说话,一边把瓶子拿到自己鼻尖闻了闻,只一息,澹台漭便觉得自己脑子被人砸了一拳似的,有些闷,又有些糊。
洛无尘被澹台漭这行为逗笑了,解释道:“这药比常之浓了十倍不止。”皆因洛无尘出了霜燧鸟之外,世间药他都尝过,几乎免疫。
“你师父是想你死吧。”澹台漭被熏得半晌不敢呼吸。
洛无尘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澹台漭想要去扶,却被洛无尘抬手制止了,“我不是不能自理的废物。”
澹台漭忽然就抿紧了唇,转瞬他又变得吊儿郎当了起来,“我倒是希望你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