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吐舌头,俏皮的朝两个人笑了笑。
槿桉在房间里打量了一番,点点头:“看来你们长老把你照顾得还不错,这房间设置的很好,应当是专为你做的吧?”
“哪里好了,白天热的不行,晚上冷的不行。”她可一点也看不出这房间好在哪。
不过若真要讲出一点来,她自住进这屋子,睡觉倒是香得不行。
倒是天海突然面色一整,严肃的问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一接到你们长老的信就赶紧派我过来了,我不放心就传音给槿桉,他也是从宗门匆匆赶过来的。”
“怎么会害怕试炼呢?”他问。
白杏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还真是长老为了她专程把人请来的?
说起来略丢人。
“火那么热……”
“我怕热嘛。”
不是怕火,而是怕热?
天海和槿桉面面相觑,一阵无言。
半刻后,天海拍拍白杏的肩膀,郑重道:“放心,这些日子有我们呢,一定让你攻克这个难题。”
“对吧?”转头看向槿桉。
槿桉也拧着眉心似乎有些发愁,在白杏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却匆匆收起愁容露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嗯,放心,有我们呢。”
三个人就这样坐着在房间里闲聊了大半天,傍晚时分才有人咚咚敲门,是长老终于安排好了天海他们的住所。
白杏想送他们过去,结果到了半路就被槿桉给劝了回去。
理由是天渐黑,小姑娘家家的,不安全,甚至还想再把她给送回来。
白杏:……到底谁是客啊?
也婉拒了他们相送的举动。
看着白杏逐渐消失的身影,天海突然叹息一声。
“听爹说,妹妹当年亲眼目睹姑姑姑丈葬身火海,事后虽然忘了那可怕的一幕,却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夜不能寐,食难下咽。
“没想到,竟还有怕火怕热的毛病。”
这毛病对其他妖族可能无碍,对他们蛾族却……
“这些年我爹一直在查当年之事,可惜始终没有头绪。托了夜蛾族的田长老造了这石屋专门照顾妹妹,也不敢接妹妹回去,怕她触景伤怀再记起了当年那些不好的事……哎!”
也幸好因为受刺激白杏的记忆错乱,一直以为自己是自幼丧亲,想想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有时候遗忘也并非全无好处。
槿桉也是眉头紧锁:“慢慢来,白杏颇有天赋,不必过于着急。”
“所以你为什么屡次三番的踩我,不让我提吃饭的事!”天海突然一反伤感之态,掐着槿桉的脖子就是一阵晃荡。
槿桉轻松将他反制住,顺便又一脚狠狠落在了他的脚面上。
“你忘了?月神一族成虫后口/器退化,即便是修炼成妖,也只能挨饿不能吃喝,你好意思在她面前大吃大喝?”
天海一愣:还真是忘了。
可怜的妹妹哦,已经够苦了,怎么还继承了这么一个要命的本能!
“所以你这么关心她,这次来到底挑不挑明?”
天海话音刚落,脚背上又被狠狠蹍了一脚。
疼死了。
“胆小鬼!”他轻骂一声,腾的一声展翅飞了起来。
绝不给他再踩自己的机会。
而独自正往回走的白杏,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一回头,没人;
走几步再一回头,还是没人;
再走几步她假装摔倒低头借着衣服缝往身后偷瞟过去,终于逮到了一截修长有力光洁白皙的大长腿。
“怎么连双鞋也没穿?”还有衣服,一直套着自己给他那身罩衣,看着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原来,被她逮到的人正是青阎。
他目光幽深,面容冷峻,被发现了便不再躲,看白杏一副焦急关心的模样,心间莫名翻涌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白杏在乾坤戒中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双他能穿的鞋袜,急坏了。
“你不是很有钱吗?怎么都不给自己买双鞋的?”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知道衣物和鞋袜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
还是说自己手上戒指里的灵石异宝,是他全部的家当?
那这人可真是太实在了,怎么就全交给自己了呢?
白杏顿时觉得这男人也太傻了。
又心疼又心酸。
她就没见过这么令人操心的男人!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替她操心,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回也轮到她操心别人了。
“你怎么不说话?快跟我回去,明天我带你去买鞋。”
“还有衣服!”
莫名的,她觉得有些生气,但到底在气什么,她又说不清。
她伸手拉住男人的袖子,气呼呼的便要走,可拉了拉,没拽动。
“你……”
她一回头,便看到一只手出现在她眼前,月光仿佛在他的指上洒上了一层银光,晶莹润玉,熠熠生辉。
她目光轻闪,在细白的玉掌间还看到了一件发钗,其上闪着青粉蓝绿萤光的翅形装饰。
如彩蝶翩翩,即便是在夜色下也能看清它美丽耀眼的纹路与不凡的神采。
“送你。”青阎目光落在白杏的发顶,眸光闪了闪,掌心一翻便将准备递给她的展仙娥拾起插在了她的发上。
仙娥果然配仙蛾。
“很好看。”他在她发顶某处轻轻弹了两下,这才满意的收回来。
“我送你回去。”他又道。
作者有话要说:某火:弹弹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