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觉得他今天吃得鲸比一年吃得都多。
“我大一那年在心理咨询师那边做了测试,然后就已经通知父母了,他们也接受了。”
许嘉言轻描淡写,完全略去了当年家里那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只是把戏鱼结果告知了童桦。
“……为什么,你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喜欢的人,何必这么伤害爸妈。”
“不管我是单身一辈子还是最终找到喜欢的人——我不可能形婚,都得让父母接受这个事实,不如趁早,他们这时候还相对年轻,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强,身体也还好。”许嘉言默默咽下那句“也打得动我”,“我提前把障碍扫平,以后我的男朋友就可以少遇到一些麻烦。是不是,男朋友?”
童桦有点想哭。
他默不吭声地坐在许嘉言旁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我们只认识了……三个月。”
许嘉言握住他竖起来的三根手指,拉过来亲了一下:“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不在时间长短。但你也不需要有负担,见过家长又不是板上钉钉,如果……也可以。”
童桦把脸埋在他怀里,静静的再也不吭声了。
良久,传来低低的抽泣。
许嘉言安慰地顺着他的背,想:还好我没告诉他,我爸妈也知道他的事。
没错,上次和家里打视频电话,许懿行就已经嘴快把童桦跟他的事给抖出去了!许爸许妈知道之后揪着他问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爸妈还算开明,当年许嘉言态度坚决,再有许懿行时不时调节气氛打助攻,如今基本已经认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看书查电脑问医生也都做了,改不了,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调整心态,反正现在男女比例那么不平衡,比起打光棍来,能有个人照应着彼此扶持总是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