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晋又长叹一声。
昨晚睡得是真的很好。
两人躺下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多,而几乎是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口气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失算了。
早知道裴鸣对自己来说真像个安眠药一样好用,昨天他就提前灌杯咖啡让自己睁眼到天亮算了。
那种后槽牙一抽一抽的痛感似乎又回来了。林子晋拧着眉挑了件白衬衫穿上,洗漱完毕后一摇一晃地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还没到客厅,他便闻到一股烹炸食物的香味。
林子晋光着脚走到餐桌前,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眯着眼看向厨房里的裴鸣,动了动唇,问道:“你做什么呢?”
裴鸣闻言回头,目光和装了雷达一样直接看向他没穿鞋的脚上:“你怎么脚上什么也没穿?”
林子晋无所谓地将杯中的水喝完:“习惯了。”
“容易着凉的,”裴鸣将锅里的火关了便要去给他找鞋,“我去给你拿拖鞋。”
林子晋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行了我回去穿。”
他说完刚要上楼,却忽地想起自己刚刚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你干什么呢?”
“做早餐,”裴鸣说着将锅里的煎蛋放在盘中,“马上就好了。”
“我一般不吃早餐。”
林子晋思索半晌,还是说了实话。
从昨晚到现在,他无端受了裴鸣很多的关照,多到让他觉得很不安。
他一直都是个无功不受禄的人,除非给了对方恩惠,否则收到这样突如其来的善意总是会让自己觉得相当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