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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秦老爷子就急了:“什么什么事,你把答应我的事都忘了是不是?臭小子你把不把外公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当年是我把你从产房里抱出来的,又是我抱着你睡觉,哄你哭哄你笑,你那个混账老爹一心扑在你妈身上,就没看过你几次,是我和诤儿。我们两个守着的你………”

关绥懒懒地打断:“还有我爷爷呢,他也抱着我睡,你俩最爱争这个,我都记着。”

“你就记得亲爷爷,不记亲外公了是吧?”秦立怒骂:“你这个小白眼狼。”

“哎、哎,过了啊外公。”关绥将剥好的橘子递过去:“这话说得不好,有恼羞成怒的嫌疑。”

“这些事我都听你们讲过多少遍了,背都快背下来了,您说不过我还拿这个压我,耍赖啊?”

“我又不是真的忘了,”关绥说,“就在刚刚,又突然想起来了。”

“不就是跟您去参加s大校庆吗,没忘。”

秦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故意出着粗气:“你就气你外公我吧!”

关绥笑了一声:“哪里敢气您啊,外公的身体最要紧,除此之外什么都听外公的,只是……”

“只是什么?”

关绥从桌上抽了张纸擦手,慢条斯理道:“只是我确实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不是很想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立打断。

他这外公,看着年纪大了,但发起脾气来就跟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我不管,有没有理由你都得给我去,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这不吃耍赖皮那一套。”

“你小子要是真敢反悔,出去莫要说是我秦立的外孙,我没有你这个连外公心愿都不能满足的外孙。”

秦老头子年至古稀,前些日子因为旧病复发入院整个人愈发显老,原本看着还不错的精气神被病魔啃噬得干干净净,那头被细心呵护的头发终究是白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