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语气突变，故意刺激狼王的那道声音，应该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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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想要重创玄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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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现在如愿了没？他会占据玄霁师尊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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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嫣蹲在昏迷的玄霁身边，在隐身衣的庇护之下，伸出手，悄悄的探了一下他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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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伤得很重，心脉震裂，仙力大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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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玄霁师尊本来的修为，绝对不可能被狼王凌枭伤成这样，应该游刃有余。如今他遭受了这样的重创，怕是会觉得十分羞耻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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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丢人的时刻，被她看见，会不会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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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嫣不确定等会儿醒来的是玄霁师尊还是心魔，她决定还是继续隐身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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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守在一旁，枯等了一两个时辰，才见他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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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醒，犹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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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撑在草地上，坐起来，低咳了几声，又吐出几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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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背指节擦掉嘴角的血迹，转头四顾，看自己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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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片刻，他的唇角慢慢勾起，墨色瞳眸亮起明耀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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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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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摸草地，指尖触碰绿色柔嫩的小草，然后拔起一根，放在嘴里，嚼了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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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好吃。”他嫌弃地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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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在嫌弃抱怨，但他的眼神极亮，充满了新鲜的好奇感，和愉悦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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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真实世界里的感觉，原来是如此。”他仰头望向夜空，深深地吸入一口空气，自嘲地轻笑道，“还没有识海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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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尖上还残留着青草的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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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是这种味道，让他感受到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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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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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玄霁从未尝过小草的味道，所以他在识海里就不会知道这种涩味，只能凭着想象，去幻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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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为曲嫣做的美食，全都是看着书籍想象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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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吃，也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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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现在可以自己去亲身体验了——真正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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