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
果肉是酸酸甜甜的,配合着香甜的奶油融入口腔,再滑入喉咙。清甜的滋味中,却弥漫起一股苦涩的哽咽感。
眼眸如鸢尾花一般的青年撑起下巴,“这是没办法的嘛,我只是朋友而已啊。”
相比起表明心迹就可能会疏远的陌生人,还是朋友这一层身份更能够待在她的身边。哪怕距离最近的位置已经有人了,但他依旧可以注视不是吗?
也可能,这是报复也说不定呢?因为伤害已经造成,哪怕伤疤已经愈合,但曾经感受到的疼痛并不会从脑海中消失。
所以永远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对方被幸福包裹,然后永远隐藏起自己的心意,这是报复,同样也是太宰治想要的结果。
而在所有人记忆恢复之前的这一小段时间,就当做是太宰治悄悄偷过来的幸福吧。
“作之助,我感觉我们现在像是在私奔!”流鸟对织田作说道。
因为两人都在剧烈奔跑,因此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大了很多。
织田作闻言,先是愣了一会,而后思考片刻,说:“是有点。但我们确实是爱人。”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五条悟的怒吼,“我不信!”
“噗!哈哈哈哈!”流鸟忍不住笑出来,“所以,快点跑吧!”
织田作轻微回头,望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指,唇角微扬,“嗯,要快点了。”
此时正是盛夏,街道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下午的阳光灿烂,从天空中倾泻而下,穿过层层交叠的叶子,在地面落下了一个又一个斑驳的光点。
红色的发丝飞扬,混合着金色的阳光,在微风的吹拂下蜿蜒出温柔的弧度。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像是在不断鼓动的旋律,在看不见的银色丝线上跳跃,又被相扣的手指仅仅抓牢。
“作之助,你知道绘象子的能力吗?”流鸟突然说。
“任意有形或无形的两者进行置换。”织田作立刻回答。
灿烂如骄阳的笑容在流鸟的面容上绽放而开,她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招呼咒灵准备拦截他们的夏油杰,笑着说:“这里的‘无形’,也可以是条件。”
“比如,这一只拦截我们的咒灵,会变成泡泡!”
话音落下,那只拦截在两人面前面目狰狞的咒灵瞬间化成了缤纷的泡泡!
两人脚步没有停下来,直接将泡泡撞得四散而飞!
刹那间,透明的泡泡飞向天空,将所有的斑驳的阳光收入其中,又将这些金色的阳光拆解成了各种色彩的星光斑点。
它们在树叶之间穿梭,在街道中游走,而又被飘扬的红发卷起来,顺着风与蜿蜒的弧度一起融化成了阳光的一部分。
损失了一只咒灵的夏油杰:……
“用这些树开出繁花为条件,置换这一条路上五条悟无法用任何手段阻止我们!”
一瞬间,绚烂的花瓣将所有吹拂的微风填满,如同星空中坠落的繁星一般飘落,与倾泻而下的阳光交织,旋转着落入地面。
每当他们跨出一步,花朵从他们的头顶落下,飘落在彼此的发丝上,又随着他们的动作一起从发丝坠落,同其他的花瓣一起飘摇,又挽留一般留下了看不见的清甜。
突然就没办法使用瞬移甚至连动都动不了的五条悟:……
他与夏油杰面面相觑。
“杰,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去把流鸟绑回来结婚?”
“……那个时候流鸟已经结婚了。重婚罪是犯法的,悟。”
“杰,我们是挚友,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五条悟咂舌说。
夏油杰微微撇过头,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深意的眼眸,“明明你也是同样的主意吧。”
咒术师就没
有几个正常人,骨子里都会沾点疯批。而作为咒术界站在顶端的存在,两人不可能保持着普通人的观念。
所以,只是暂时无法阻止而已。反正已经回来了,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而另一边,两人终于跑出了街道,来到了大马路。
迎面而来的,则是伏黑甚尔。
“哟,臭小鬼刚回来就结婚?”伏黑甚尔阴森森地盯着织田作之助,手中的天逆鉾蓄势待发。
而站在一边的,则是已经成为少年的伏黑惠。
流鸟朝伏黑甚尔挥挥手,笑容灿烂,“老师,好久不见!不过我现在要去结婚,所以等一会再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