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最后的石头,太宰治隆重介绍了这颗石头的来历,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才被发现其实是旁边草丛随便捡的。
在这样漫无目的却悠闲的闲逛中,天空终于开始擦黑,闪烁的灯光逐渐爬上了昏暗的路。
午夜将近,钟声即将敲响。
“真的要听够108次吗?”流鸟好奇问。
“谁知道,反正习俗是这样。”太宰治耸拉着肩膀说。
相比起流鸟和织田作,他的体力实在差劲,现在就已经趴在长椅上昏昏欲睡了。只是见到黄泉女神的愿望过分热烈,所以到现在还强撑着一双眼睛不愿意闭上。
“要喝一杯咖啡吗?”流鸟问,“或许可以提神?”
“要!”太宰治撑起脑袋,“只要喝了咖啡我就可以猝死了吗?”
很好,已经困到神志不清了。
于是,织田作离开去买咖啡了,只剩下流鸟和太宰治。
少年蜷缩着身体窝在长椅上,因为困倦到了极点,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看着随时都要睡着了。但没过几秒钟又抬起头揉自己的眼睛。
这样的动作让他看起来竟然和一个什么也不懂得孩子一样。
流鸟看着太宰,思索片刻说:“如果很困,可以暂时睡一睡。等到作之助回来,我会叫醒太宰的。”
得到了流鸟的承诺,太宰治终于安心地将脑袋埋进双臂内了。
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
流鸟忍不住放空了自己,望着一处一动不动。
“咔哒!”
木屐的声音响起。
流鸟抬头,发现是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额头上的缝合线在灯光之下分外鲜艳。
“流鸟大人,许久不见。”他笑道。
流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哎呀,看来流鸟大人已经不记得我了。不过,这说明已经快到时候了,不是吗?”
羂索好像是在对流鸟说话,又好像是透过流鸟的眼眸在看另一人。
而那人,是逐阳姬。
“流鸟大人难道不想知道吗?绘象子到底在哪里。”羂索说。
流鸟猛然站起来,瞳孔微缩,“你是……羂索!”
当本名从她的口中说出,羂索面上的笑意更浓了,甚至因为灯光而添上了诡谲。
“看,这不是记起我了吗?”他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盒子,“如此,它该物归原主了。”
“想来,流鸟大人为了大义,一定会将它完成的。”
“而我……”他
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绘象子呈现在流鸟眼前。
“会为了流鸟大人的大义,做到我所能做到的任何事。”
那一瞬间,强烈的心跳震耳欲聋。寒冷侵袭了大脑,将所有的感官冻结,只有意识还在转动。
刀光在顷刻间便将僧人的脖颈斩断,飞溅的鲜血侵染了周围的花草。
她展开红雾,捕捉着范围内的所有生命轨迹。
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肺部被冷风灌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围巾被凛冽的寒风吹拂,只差一点就随风而走,又被流鸟抓回了手中。
终于,她找到了。
“嘭!!!”
钟声响起,代表祝福的烟火升上高空,炸开的所有绚烂美丽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一起响彻整座神社。
在这样热闹的声音下,只有跌落在地面上的围巾失去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