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 身后还瘫在他背上的人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萧匪……”

萧匪脚步微顿：“嗯？”

凌初霁哼哼唧唧了好一会，突然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你真不是人。”

“呃……”萧匪怔了一下，半回头看了眼自己背上的祖宗, 被骂了也没觉得生气, 只是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下一秒，他薄唇动了动：“怎么了？”

凌初霁半阖着眼睛, 露出一点湿漉漉的瞳孔直勾勾的打量着萧匪，半晌, 哼唧一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的道：“反正你不是好人, 蔫坏蔫坏的，切开里面都是黑的。”

萧匪又是一阵好笑，刚想说些什么，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刘军之前告诉他「把人往死里宠」的言论，又默了半秒，眼神微闪，开口的时候，眉梢眼角还带着几分不自然：“我……哪里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嚯嚯，我哪敢不开心啊。”凌初霁嘟囔了一声：“您是祖宗。”

萧匪微怔，随即失笑道：“小霁，你又在闹什么？”

凌初霁也不去看萧匪，像是不乐意了，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明明是你在闹。”

虽然知道醉酒人的逻辑都不能够用常理去理解，但面对这样的凌初霁，萧匪却还是有些忍不住。两人之间的气氛僵硬了这么久，在这种境况下却像是软化了许多。他沉默了一会，又回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头的小朋友，声音很轻：“到底怎么了？”

凌初霁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萧匪的肩膀。

也不知道在心里面到底憋了些什么话，明明此刻都已经是醉酒中的状态了，还好像不是很好意思说出来似得。

萧匪见状，边走边很有耐心的又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凌初霁放在萧匪肩膀上的手，这会已经不老实的挪到了后者的脖子上，又沉默了的一会，像是给自己壮胆，声音高了几度：“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的东西扔掉？”

声音虽然大，但是语气却很不自然，那点不自然中还带着一点别扭的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