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他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而比可怕还更加可怕的是——

凌初霁恍然发现，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萧匪抱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对萧匪的感情，和对所有的朋友与兄弟，都不一样。

凌初霁开始苦恼，本能的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萧匪余光瞥见凌初霁从坐下开始都没怎么动过，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整个人都僵掉了似得，一点也不像往常那样，一坐下就开始嘻嘻哈哈的招惹他。

默了几秒，萧匪放下手中的笔，抬头侧目：“你怎么了？”

凌初霁思考的太入神，没听见，尚还在目视前方。

萧匪微微蹙眉，伸手想要去拍凌初霁，然而就在这时，凌初霁好像终于回过了神，像是被吓到了，他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动作幅度还挺大，整个人都快贴在了墙壁上。

萧匪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萧匪看着凌初霁的眸光黯了黯，平添了一点郁气，须臾，他若有所指的开口说：“你怕我？”

凌初霁呼吸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