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演出,

白茗被放过,尴尬地笑了笑,她擦拭着额角细密的汗珠,“有要去厕所的吗?”

“不去,我汗水都流光了。”小雪说。

白茗不过是离队前打报告,也没想谁和她一起去。

白茗离开,几人还在商讨着,一人被带进场内。

那人手里抱着花,看了看站在一起的几人,只是没看到白茗。

那人前去打断四人的谈话,在场内回旋的音乐声中,隐约听到她在问:“白茗呢?”

几人转头看过来,看见这人。

艾可莘先是看见了人手上的花,再认出了来人:“仰佩妮?”

……

同时,白茗也在后台遇到了许瑞滢。

白茗正擦拭着汗渍,奇怪道:“你怎么进来了,今天应该不需要练习生伴舞吧?”

“我有事……”许瑞滢看了看白茗,为难状:“这边太吵了。”

许瑞滢扭扭捏捏,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许瑞滢说:“我保证,这件事之后,都不会再打扰你。”

“什么事?快说。”

“仰佩妮说想给你道歉,你可以不用接受,就像对待我一样也好……真的只是道歉,我保证。她只是想求个心安……”

白茗挑眉。

保证?拿什么保证?白茗可不觉得许瑞滢会那么‘好心’。如果是个正常人,白茗都已经放弃追究了,还想怎样?渣女和小三双宿双栖不好吗?

有利可图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

仰佩妮家世不错,如果想对她出些损招,白茗不怕应对,但怕被一次次纠缠,还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两人避开人群,在安全通道口站定,白茗特地离楼梯远些的位置,就怕许瑞滢要是忽然发疯,把她给推下去。

许瑞滢似乎并不想发疯,她只是语气卑微地问:“你还是在乎她的对吧?所以你才会答应说这些。白茗,我很羡慕你,刚开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但你肯定对我很不屑,我成绩不好,家里没钱供我上补习班,我拼着一腔梦想进来,其他练习生嫌我没钱,就你和我玩。是,我是没见过那些奢侈品,我也和你们没什么话题,但我也很努力啊,我要付出更多……我也有我的尊严。”

白茗不知道如何解释,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的话,那世界上大多数人的生活都应该如愿。

白茗不想接受许瑞滢的委屈发言,“现在和尊严这个话题没关系,许瑞滢,我刚开始没有看不起你,如果你因为努力成果不合意,就否定他人的努力,抱歉,这种逻辑,我不理解。”

许瑞滢激动,“那你敢保证,你能出道全靠努力,没有半点掺假?”

“如果你自己都开始质疑公司这个平台,那我告诉你,你现在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你的路子早就走偏了。”

白茗的话决绝不留情面,她等着许瑞滢把仰佩妮叫来。

她想,许瑞滢并不是想让仰佩妮给她道歉,而是想挑拨她们的关系——即便,她和仰佩妮并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再挑拨。

白茗说着,就想出门,但她却看见许瑞滢向自己走了一步,似乎想要伸手,白茗警觉,眼角余光看见几阶楼梯,她以为许瑞滢想推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她撤开了手。许瑞滢并没有碰到她,身体就要往后仰倒。

白茗见许瑞滢的身体摇摇欲坠,背后是阶梯,刹那间,她忽地明白了什么。

一声尖叫打破宁静。

白茗的反应很快,两步上去就伸手去拉许瑞滢。她借力将许瑞滢往上一推,但她在握住栏杆的档口,因惯性身体往楼下摔去。

只几秒功夫。

白茗滑了几阶,她做出的判断是紧拉住扶手,而后伸出腿去将身体抵住,庆幸的是她现在还没换上高跟鞋,只落了几阶后,她便稳住了。

“许瑞滢,怎么了?”外面有人紧张的喊了声。

白茗只觉得魂都被叫回来了,她心想,许瑞滢可没什么事。

身体各方面传来刺痛感,白茗只觉得糟糕透了,今天是夏至,本就带着热度的空气在此时变得更加灼热,额角的汗水滑落,将白茗的眼刺得有些疼了。

她仰头,看见许瑞滢受到惊吓样子。进来的是仰佩妮,还有同行的艾可莘。

一贯镇定的艾可莘被吓得瞳孔骤缩。

仰佩妮手里的花被丢掉:“白茗!你受伤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

仰佩妮刚只看见二人拉扯,结果被推的人变成了白茗,仰佩妮没再管许瑞滢,下了楼梯便要去搀扶白茗。

几名成员相继赶到,洪翊菡上前两步挡开人,当机立断,“不要动她。现在叫救护车过来。”

如果摔狠了,移动可能变成催命符。

许瑞滢在一旁无措又无辜,像是吓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仰佩妮被洪翊菡挡开,满脸委屈又生气,只有怒眼瞪着许瑞滢。

艾可莘说:“我去打电话。”

康沁皱眉问:“白茗的腿伤了,现在怎么办?不能先止血吗?”

小雪急冲冲地问:“白茗,你还说得出话不?刚刚是怎么回事?”

洪翊菡打断几人:“这件事等会儿再说。”

白茗缓了那么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好受多了,她伸手,看了看最近的队长,最后还是拉住了艾可莘。

白茗说:“我没事,我能保证只是擦伤,这点伤连以前我小时候的大马趴都比不上。”

小雪急:“这还没事?你不会脑子给摔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