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叶清茵和她的男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阿奇努是谁。
叶落也不关心,她开门见山地说:“你们谁还要打的,都过来吧。”
她今天很好心地给这些人机会,要知道平时她不爱搭理陌生人的,不过这些陌生人都是叶清茵的男人,她要对付叶清茵,总得将她身边的男人打残了才行。
别说他们无辜不无辜,只要和叶清茵扯上关系,都是她要打击的对象。
围在叶清茵身边的男人忌惮地看着她,看到叶清茵和闻人煌的下场,他们就知道她很强,是一种不合理的强悍,并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他们倒也能明白叶清茵为什么会指望阿奇努,除了阿奇努外,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虽然这么说有些灭自己志气,事实便是如此。
他们和叶清茵一样都是大宗师法师,单论战斗力,他们其实都不如叶清茵的,否则也不会对她如此死心踏地。
再加上叶清茵的那些穷出不层的高级武器,都是她的倚仗。
然而这样的叶清茵却被叶落打成这样不说,还废掉她的丹田魔力,让她变成一个普通人。
爱情虽然让人盲目,但这些人都是一方强者,手握权柄,就算要为叶清茵拼命,也会衡量一下得失及后果。
如果他们也被叶落废了,以后怎么保护叶清茵?
秉着这样的想法,没一个人愿意和叶落交手。
那叫屠郎的男人清了清喉咙,试图和她讲道理,“叶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清茵好歹是亲人,有什么恩怨可以好好商量……”
这话刚落,便敏锐地感觉到周围人的神色不对。
屠郎是某个世家的家主,他心细如发,虽然忌惮着叶落,却也没有忽略周围的人,防着他们袭击——纵使他不认为有人胆敢在这种时候出手,只是生性使然,让他防患未然。
也因为如此,他能从周围的人那里察觉到不对。
这时,他听到叶落说:“如果你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你应该不会说这种可笑的话。”
“什么恩怨?”屠郎有些迟疑。他虽然知道以现场的情况来看,叶清茵和叶落之间肯定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叶落不追究,以叶清茵的性格肯定不会罢休的。
纵使如此,口头上也要说些漂亮的话,以此来谋划后而之事。
叶落道:“难道你不知道,叶清茵的实力都是掠夺别人的气运而来的吗?”
她手里还捏着那枚玉镯,晃了晃它,“圣灵,你告诉他们。”
圣灵原本以为自己安静如鸡,能让她忘记自己,哪知道还是要被迫再说一次,心里略有些那啥,却不敢拒绝,只好重复一遍。
“叶清茵是我的宿主……”
随着圣灵的解说,那群男人脸上浮现不可思议之色。
“不、不可能!”崔浩乘喃喃出声。
“你胡说!”反应最激烈的要数红郎,他是一个骄傲到自负的人,和其他男人不同,他看上叶清茵,不是因为她身上有很多好东西,也不是为利益,而是真的喜欢她。
他不愿意相信叶清茵对他们的感情掺杂着这些东西,纵使他心里知道,叶清茵其实并不是那么爱他们,否则身边不会一个又一个男人。可是每次他想放弃,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不能放弃她。
于是这一年又一年,他已经放不开。
“清茵不可能做这种事!”另一个人也说,“如果被掠夺气运会意外身亡,但我们都没有,我们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这话很好地安抚其他男人的心。
他们不愿意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想得那般卑劣——纵使她确实是个很卑劣的女人,当上玉宇楼的楼主的过程并不光彩,但只要她对他们的感情是不掺杂任何算计,他们都愿意接受她不好的一而。
崔家主冷笑一声,“她当然不会掠夺你们的气运,因为她需要你们这些走狗为她除掉她的敌人,除掉那些反对者,让她得以顺利地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你们这些年,为了她的野心,做过什么,害死多少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这些男人只要对上叶清茵,就像失了智一样。
如果他们只是损害自己的利益成全叶清茵就罢了,偏偏他们还要损害别人的利益,像崔浩乘,将崔家的资源奉给叶清茵,其他男人也是如此,当年为了让叶清茵顺利地成为玉宇楼的楼主,他们可没少暗害别人。
崔家主因为崔浩乘这恋爱脑的弟弟,也因为叶五爷的惨死、叶落差点被叶氲仪害死,被迫解除两爱的亲事,早就对叶清茵心生不满。
他这些年地暗地里密切地关注叶清茵,对这些男人为叶清茵做的事,就算只知道几成,已经让他触目惊心,更何况那些他不知道的。
因崔家主的话,其他人也想起叶清茵这些年的行事轨迹。
接手玉宇楼只是她野心的第一步,之后她以玉宇楼楼主的身份,打压不少门派,甚至将那些小门派并入玉宇楼,如果谁敢不服,那就先来个杀鸡敬猴,杀死不服者,剩下的人不是吓破胆就是为保命选择顺从她。
短短二十年,玉宇楼从一个三流门派成为如今伫立于南方的大门派,能与青鳞派、净水宗这些老牌势力抗衡。
这么一想,他们忍不住倒抽口气。为了就成她的霸业,牺牲了多少无辜之人啊?
那群男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们是做了,但被人当而提出来,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忍受?
更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他们之所以没被叶清茵掠夺气运,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叶清茵需要他们帮她除去障碍物,而不是真心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