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欧佩拉道:“你不睡觉吗,该睡了。”
话音落下,她躺在了床上。
她眨着眼,伸手抓住了欧佩拉的手。小声道:“不一起吗?”
经过几轮心里建设,她完全不纠结。身为恶魔就该遵从内心的欲望所想。
欧佩拉低头看着她,不动声色道:“你确定?”
大概心理建设是豆腐渣工程,在对方一个加重语气的询问下坍塌。
她放开手,往后缩了一下:“没什么,你有事就去忙吧。”
甚至还贴心的为自己找了台阶下。
欧佩拉也确实有些事情,所以直接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到欧佩拉的原因,她的心理建设又突然展开,甚至还产生了一股异样,内心想着:不是自己的问题,是对方有事,她很想留住欧佩拉的。
终归美杜莎是一个成熟的恶魔,欲望的门闸不能随意展开。
拼命用睡意压住自己身体的异样。并没有多想,反正是恶魔,总归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感受到自己尾椎骨的痒意,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她格外的想念欧佩拉。
这种奇异的依赖感,好像前段时间也有过,但是被压下去了。
明明是春季,她仿佛渴求热源一般,将自己埋入被褥中,在一阵阵起伏躁动中,沉沉睡过去。
睡过去前,她想起还在魔王城时候一些事情——
虽然说觉醒了这个血脉,但是还保留着蛇类的应该有的特性。成年后,也许会在某一个时间爆发特殊期。
这种特殊期,一般没有办法压下去吧。
这种担心一直持续了很久,都没有爆发过。一度让雷欧纳多以为她比较特殊。渐渐放下心。
毕竟雷欧纳多甚至想过要是爆发了,要不要去找个差不多的恶魔帮忙什么的,然后该怎么把那个恶魔毁尸灭迹。
后来就归结于美杜莎还没开窍,而延后的特殊期。
而现在这个特殊期爆发了。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好,因为特殊时期而带来的奇怪感觉,就算在梦中也无法忽视。在冷热之间相互拉扯,因为得不到熟悉的温度,而十分难耐。
恍惚之间,被人拍醒。睁开迷糊的眼睛,在天边要亮未亮的颜色下醒来,在浆糊般的思绪中,抱住了渴求太久的体温。
欧佩拉伸手想拉开她。
但冷不防被抱的更紧。
她眯着眼开口:“不准推开。”这些感觉来的突然,她也没办法完全清醒。
欧佩拉低头看着她,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才出去一晚上就变成这个样子。
果然还是那两个咒灵的问题吧。昨晚看来是打轻了。
昨晚的欧佩拉在看到美杜莎的伤,有些忍不住怒火,找到魔女,将真人和漏瑚又打了一遍,场面一度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魔女叫停,说不定真人和漏瑚将会成为前两个被打成泥的咒灵。
还得再打一遍。
她轻轻咬了一口欧佩拉的下巴,娇声道:“你在想什么呢。”
十分不满自己抱着的对象,正在神游,而不是把所有视线都给她。
欧佩拉伸手掐住她的脸,企图让她清醒一点。
美杜莎也不生气。
她将手递给他,用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