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他和赤木夏吗?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的看向赤木夏。
灯光勾勒出赤木夏精致的面孔,黝黑的眼眸中同样带着疑惑。
奇怪的悸动感突然出现在织田作之助心底。
“交往?什么交往?”太宰治惊恐地看向坂口安吾,“你不要这么自然的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好吗?”
“啊,不是吗?”坂口安吾一脸无辜。
“不是吧?”太宰治转头看一下织田作之助,“还是说你们两个偷偷交往了没有告诉我?”
“没有的事情,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在织田作之助说话之前赤木夏开口了。
织田作之助慢半拍的眨眨眼,“是的,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坂口安吾捏了捏鼻梁,“最近的工作有些忙,给我忙糊涂了。”
“你吓死我了。”太宰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
“不过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两个在交往啊?”赤木夏好奇的问道。
“可能因为你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织田这段时间也总是提到你吧。”坂口安吾摸了摸下巴,“你看恋爱不就是这些表现吗?”
“诶,原来是这样吗?”
“不过不用在意,这次是因为我忙糊涂了,抱歉。”为表歉意,坂口安吾举了举酒杯。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赤木夏与坂口安吾碰杯,“织田也不在意的对吧?”
“嗯,对。”织田作之助说着也举起了酒杯。
“这不就是干杯了吗?干杯怎么不带我?”太宰治说着也举起了酒杯,“那我们今天为了什么干杯呢?”
“为了庆祝夏来到我们这吧。”织田作之助提议道。
“好啊。”太宰治露出笑容,“为了夏,干杯!”
“干杯!”
酒杯碰撞发出轻响,酒吧的灯光照在酒杯中,化为稀碎的光芒落在四周。
从这以后赤木夏除了魏尔伦那里又多了一个新的去处,lupin酒吧。
他发现太宰治来这里的频率很高,几乎没有事的时候就会坐在这里喝一杯。
如果几个人恰好聚在一起就会聊聊天打打牌之类的,如果只有太宰治一个人的话,就会安静的喝完一杯酒之后离开。
所以在某一天赤木夏推开门之后难得的没有看到太宰治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
“夏,你来了。”织田作之助看过来。
“今天太宰不在吗?好少见。”赤木夏坐到织田作之助旁边的椅子上。
“今天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毕竟他还是很忙的。”
想到之前太宰治到处跑来跑去的时候,赤木夏认同的点点头。
服务员十分熟稔的给赤木夏上了一杯贝利尼。
“谢谢你。”赤木夏被服务员露出一个笑容。
“不客气。”服务员笑笑。
“你每次来都会喝这个酒啊。”织田作之助开口。
“因为我还蛮喜欢这个的。”赤木夏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
这个笑容完完整整的落到了织田作之助眼中。
赤木夏在思念什么人吗?是在意的人?
说起来他好像对赤木夏过往的经历知之甚少。
织田作之助将心中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下去。
“对了,你要不要尝尝看?”赤木夏说着将手中的酒杯递给织田作之助,“这个蛮好喝的。”
织田作之助思索一下,将酒杯接了过来抿了一口。
入口就是桃子酒的味道,甜甜的,没有太多酒精的味道,很好入口。
和赤木夏给人的感觉一样。
织田作之助无端的想到。
他将酒杯递回去,对上赤木夏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点了点头,“确实很好喝。”
“是吧,我就说。”赤木夏弯了弯眼睛,毫不避讳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赤木夏放下酒杯,却发现织田作之助的眼睛一直落到他的脸上。
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
织田作之助微微移开目光,用手挡住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刚刚赤木夏嘴唇触碰到酒杯的位置和他刚刚喝酒的位置相同,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今天安吾也没有过来啊。”赤木夏向后靠去,扫了一眼有些空荡荡的酒吧。
“是的。”织田作之助点点头。
“不过你们三个的性格看起来完全不同,能成为朋友这件事情也非常神奇呢。”赤木夏沉吟一下,“织田你和太宰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啊,是因为他满身是血倒在了我家门前,所以我就把它捡回家了。”织田作之助十分淡定的开口。
赤木夏眨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句话槽点太多,赤木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的好。
“这是可以这么简单就说清楚的事情吗?”
“是的。”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的点头。
“因为我看太宰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所以将他带进家里养伤之后,经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之前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好人真是对不起,其实织田你的人生也很传奇。”赤木夏开口。
织田作之助被赤木夏的话逗乐了,“没有这么夸张,我的人生还是很平淡无奇的。”
“不过说起太宰,其实我有一点担心他。”
“嗯?为什么这么说?”赤木夏看过去。
织田作之助思索片刻,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因为太宰实在是太聪明了,所以他被独自一人扔到了那片虚无空洞的地方,无论他在哪里,身上始终萦绕着那股孤独,我和安吾可以理解那份孤独,所以能够留在他身边,但我们从来都没有涉及那片孤独。”
“慧极必伤,我担心的是这个。”
织田作之助说的这个赤木夏在和太宰治相处的过程中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点。
太宰治很聪明,比一般人都要聪明,所以他能看透一切,可能够理解他的人非常少。
这个世界对太宰治来说并不有趣,也没有生存下去的意义。
如果连织田作之助都这么说,赤木夏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