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白明宇发现清水开始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因为鼻子里流的血越来越多了起来。
他有些慌神,甩着湿透了的头发仰起了脸,抓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捂住了鼻子。
脑袋很沉,有一种极为尖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尖叫着,扰乱着他脑部的神经,白明宇受不了的虚晃了下身子,脑袋好像要炸开了,刺痛随即而来,他很想豁开自己的脑门看看里面是不是钻进去了什么东西。
刺痛难忍,白明宇苍白的脸,毛巾被鼻血染红了大片,幸好不再流血了。
白明宇随手将毛巾丢在了洗手池里,踉跄着身子走出了浴室。
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瘫在床上,疯狂的揪着头顶的头发。
刺痛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以为自己的脑浆会从头发丝里跑出来,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是痛,痛到了极致。
胸口闷的他喘不过气来,白明宇狼狈的蜷缩在床上,身体在瑟瑟发抖,他狠狠的咬着下唇,血渍从粉色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疼痛来的很突然,走的更是让人猝不及防。
不一会白明宇便恢复了常态,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唐瑄被父亲的人强行押上了飞机,头等舱中父子两人冷冷的对互相看着对方。
唐函礼对儿子那样的眼神选择了忽视,他坐在那里惬意的往嘴里一口一口喝着咖啡。
唐瑄侧目看向外面的云层,他知道今天下午花倾将会向那个城市的媒体宣布,唐氏破产了。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唐瑄的脸色很阴沉,就连眼神都显得有些暗淡无关,没有以前的精明和机敏。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冷硬呆板的木头人,没有一点生气。
唐函礼愤懑的冷哼了一声,心头那股子怒火并没有完全压下去。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唯一的儿子会为了那样的人这样公然的跟自己作对,更无法忍受的是,他为了那个人可以不惜浪费自己近三年的大好时光来经营一个外强中干的唐氏。
虽然他那时候选择放任他,可现在他绝对不允许唐瑄在跟那个人搅在一起。
他的儿子一定是冷静而又自持的,他是一个商人也应该是一个聪明人。
他不应该为了那不切实际的爱情而浪费自己大好的年华。
利益,金钱,女人才是他应该看重的。
一个男人能够给他带来什么?!
唐函礼知道,他想或许唐瑄和白明宇只是贪图一时的快感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毕竟他们还年少,有着一切的资本可以享乐!
女人玩腻了,玩玩男人,这很正常。
再说,除了快感外白明宇是一无是处,纨绔,轻佻,除了那张脸长的还算漂亮之外,没有一点过人之处。
最最重要的是,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唐家一脉单传,唐函礼绝对不允许家门的命脉断到唐瑄手中,绝对不允许。
晚间,秦天走进家门,佣人迎了出来,对他道:“晚餐准备好了要把还在休息的白少爷叫起来用餐吗?”
“他在家?”秦少边走边脱着外套,“我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