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戈一拍伤腿,翘起嘴角说:“连轻伤都不算。”
“既然这样,你小子给我火速滚回部队去。”祖少将瞪了祖天戈一眼,“磨练不够。部队不是让你回去销假吗?”
祖天戈有点冤,也直接喊了出来,“首长同志,我冤,你孙子在部队口碑不错。”
文睿眼观鼻闭关口口关心,不说话。
“你们指导员在楼下?”祖少将又瞄了绷带一眼,随后不着痕迹地转移了目光。
“您刚才不问过文睿了吗?是在楼下,等着载我们回基地。”祖天戈嬉皮笑脸地回答。
祖少将哼了一声,稳稳当当站起身朝前迈了几步,“你妈非要来看你,现在看到了,我和你妈先走了。”在座的人忙不迭地起身,祖天戈比他爷爷高出一大截,人老了,脊柱缩短,但这肩膀曾经扛起共和国破碎的天空,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好好干。”祖少将用力压了压孙子的肩膀,然后转向文睿,“小同志,你也是,好好干,国家需要你们。”军人是一种精神力量的传递,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便是“军魂”。
叶粟似乎还想说什么,如今匆匆见儿子一面,再见又不知是何年。她嗔怪地看着祖天戈,眼圈是红的,让祖天戈瞬时被内疚感淹没。
“明年能回来么?”叶粟轻轻问了句。
“叶粟!”祖少将不耐烦地转身,勤务兵少尉已经跑到门口拉开大门。
“爸……”叶粟哽住。
文睿观察祖少将的神色变化,他先是严肃,而后表情趋向缓和。
“明年能回来就回来吧。”祖少将摆了摆手。
“我尽量。”祖天戈站在原地没动。
祖少将深深看了孙子一眼,出了大门。
文睿敬礼,“首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