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路小跑来到太叔辰卧房门口时,他正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慢慢品尝。
见下人突然闯进来禀报打断自己的雅兴,也心有不满,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毛手毛脚的。”
见管家生气,下人也不自觉地缩缩脖子,小心道:“先生,少爷回来了。”
听到下人的话,太叔辰也是一愣,这才几天,又回来一趟。不过任然满不在乎道:“回来就回来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完话,还闭着眼睛饮下一杯酒,露出惬意的表情。
“可是,这次不同,少爷他还带回来一个姑娘。”
“噗…什么?”
次日一早,羊庄进入国子学课堂之时,便感觉到今天的课堂气氛诡异无比。
司马遹一脸阴沉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一言不发。见羊庄进来,也只是简单地点头示意,便不在理会。
羊庄见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上前坐在司马遹旁边问道:“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司马遹任然没有回答羊庄的话,斜眼看了一眼孙秀所在的位置。羊庄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过去,才见孙秀此刻衣袖横飞,唾沫乱舞,而身边围着一帮同窗学子。
这些人丝毫不介意他的唾沫已经飞到自己脸上,任然听得起劲,还时不时将目光望向司马遹这边。见司马遹也正看过来,又连忙将目光收回去。
“昨夜朝廷收到急报,齐王司马攸前往青州途中遭遇刺杀身亡。唉,陛下震怒,今日朝会已经安排重臣前往荥阳彻查此事。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要牵连其中,这还没消停两天呢,又是多事之秋呀!”
孙秀像个街边说书的一样,将朝会上众臣的反应说得绘声绘色,如同身临其境。
羊庄听到他说的这些话顿时也反应过来,昨夜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难怪司马遹这副表情。
恐怕司马攸遇刺一事,太子一党的人嫌疑最大了吧,想到此处不由担忧司马遹的处境。
正想着说些什么安慰他,却听到司马遹率先开口:“你认为是父王的人做的么?”
即便是,当然也是他们自作主张做下的事,司马衷一个痴傻之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