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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妃瞥她一眼:“到底还是遂了你的心愿, 怪不得这么高兴?”

裴永徽上前挽着容贵妃的手, 耐心解释:“事关女儿的终身,总得挑一个顺眼的人。再说了, 这些年他深受父皇的信任,想必将来也能帮到大哥。”

言辞间很是诚挚。

容贵妃看着女儿稚嫩的面容, 不由叹了口气:“赵景辞并非哪里不好,绣衣使在御前行走, 又有监察百官之权, 看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不过是你父皇手里的一把刀。越是用得顺手,越不该和他有牵扯。”

最后一句语焉不详,没有明说谁和谁,裴永徽瞬间明了, 脸上随之褪去一层血色。

容贵妃看在眼里,不由暗自一叹,这方面的事她从未指点过女儿, 这是她的错。

“不过, 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她拉起裴永徽的手轻轻拍了拍, 温声安抚道, “你父皇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自然有他的考量。依我看,赵景辞在绣衣使里头待了几年,也该动一动了。”

裴永徽忙问:“那父皇会把他调到什么地方去?”

容贵妃莞尔:“看看你姑丈,还有你的几个姐夫,不是在修书就是挂着闲职,最不济无非如此。”

“那赵景辞岂不是……”裴永徽神色一慌。

容贵妃冷哼一声:“这还没成亲呢,就关心上了?”

“母妃!”裴永徽嗔道。

“怎么,我还不能说了?”容贵妃轻笑,低头整理衣袖,仍由女儿在一旁暗自焦急。

其实那几位驸马都不是多有才干的人,自然不受重用。

赵景辞跟他们可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