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声势浩大,方出宫门,便引来不少百姓驻足围观,惊羡于皇族聘礼之盛。
便有人道,此乃亲王娶亲,亦是长公主出阁,这样的事可不多见,盛大一些也不足为怪。听者仔细一想,也觉得此话有理。
皇宫内廷之中,对此同样谈论不止。
一些有子女的嫔妃羡慕之余,不免暗自想着,待她们所生的皇子皇女嫁娶之时,不知皇帝可会如此慷慨。
容贵妃却没有这样想,她知道身在皇族,金银财物并不是最值得看重的东西,圣心和权力更为重要。
她膝下一子一女皆已长成,儿子虽是皇长子,也封了亲王,偏偏婚事上裴绍乾纲独断,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至于女儿裴永徽,她有心为她选一个门当户对,并对儿子有所助益的驸马。
可她倒好,没听几句就不耐烦了,只想找机会溜走,让她好生郁闷。
其实裴永徽也不想忤逆她,只因心里有人,不能遂愿,总是不甘心。
这天母女二人又是不欢而散,裴永徽走出容贵妃的寝宫,心事重重地走在宫道上,待反应过来时,这才发现前方就是乾元殿。
裴永徽停住脚步,她jsg也曾想过找裴绍为她做主,可每每见到他,又总是不敢开口。
正徘徊之际,前方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革带束着通肩蟒袍,愈显身形颀长。
“公主怎么在这?”赵景辞大步上前问道。
裴永徽错开目光,平视着前方虚空处,仪态倨傲:“本公主正准备走,不打扰你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