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忙道:“阁下错了!宁王虽然没了,可他的几个儿子仍好端端地住在宁王府, 陛下又怎会连一个外室子也不放过?”
“诸位公子在宁王府,虽是性命无忧,却不得自由。至于皇帝日后是否彻底清算宁王府, 我想国公爷也无法保证吧?”
“这……”
“小主人是一定要离开的, 至于国公爷你, ”玄真子阴沉的目光投了过来, “我想国公爷应该不会特意跑去告诉皇帝, 他多了一个侄儿吧?”
顾鸣一怔,面露不悦道:“老夫岂会是那等告密的小人?!”
“那就好!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国公爷也逃不了。你跟我们不一样,我等都是江湖草莽,脑袋没了不过碗口大的疤。国公爷你还有这么大的一家子,该怎么做,国公爷心里有数!”
想到对方手里还捏着自己的把柄,顾鸣纵使心存不愿,也只能低头:“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皇帝陛下养的狗,鼻子太灵了,请国公爷想个办法,把他们赶远一点。”
顾鸣目光一沉,当即推托起来:“绣衣使只听从陛下的号令,哪里是我能左右的?”
“那是你的事。”
顾鸣暗暗捏着拳头,压下心头怒火:“阁下也不必一直拿过去的事来威胁我,我年纪大了,骨头不够硬,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没准就什么都供出来了。到时候,还有谁能帮你们把宁王的骨血送出去?”
玄真子冷笑一声:“国公爷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国公爷肯帮这个忙,当年的信件我等如数奉还。”
“是吗?”顾鸣不动声色。
“这是当然,有来有往才不失江湖道义,”玄真子这便让人拿来一个盒子,“为表诚意,这里是其中一半。”
打开一看,里面几封信正是顾鸣的亲笔。
顾鸣心中一喜,抬眼望向对方,急不可耐地问道:“那另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