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洲微垂着头,没有出声。
“你再想一想,永徽可是皇长子的胞妹!”
顾鸣的暗示十分明显,顾元洲不由抬头,眼中满是震惊:“父亲,您这是又想……”
“我又怎么了?太子年幼,而诸王已经长成,谁能知道将来会是如何?这些年来容贵妃荣宠不断,她所生的皇长子不到五岁就封了晋王,若不是后来简皇后生下元瑄,太子之位会落于何人之手,可不好说啊!”
“可是……”顾元洲仍想说点什么。
顾鸣直接打断了他:“好了!这事我已经跟你姐姐提过了,让她找机会在容贵妃的面前帮你美言几句。你在外行走,如果遇到晋王,该怎么做,不用为父吩咐你吧?至于萧家那边,你最好离得远一点!”
顾元洲长到这么大,就只动过一次心,这些年来他只是远远看着,丝毫不敢逾矩,只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就请求父亲出面为他求娶。
哪曾想父亲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开口更是直接勒令他斩断这份念想。
他心中实在是万般不愿,但父亲的话他不敢违抗,挣扎良久,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顾鸣捻须一笑:“你还小,等过几年你就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小情小爱不过是人生路上的零星点缀。只要你站得足够高,手里的权力足够大,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到手?”
顾元洲没有接话,沉默片刻,他又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景辞那些手下时常在京中四处活动。”
顾鸣冷哼一声:“真是一条好狗,连过年也不消停!”
言语间,似有几分不以为意。
顾元洲忙道:“父亲,赵景辞虽然年轻,但心思缜密,又是陛下的心腹耳目,绝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