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头打听过家里的事,只知后来家乡遇到旱灾,乡人都四处逃难去了,他的那些家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嗣子,也不知道是谁从哪里扒拉出来的,只知道此人和他同姓。
至于来历,史书上没说,当地县志也没写清楚。
因为他的缘故,这些事才能被记上一笔。
两百多年过去,他的名字依然留在青史之上,而他那些所谓的嗣子后人,却不知道被时间的洪流冲刷到哪个边边角角。
如此看来,所谓子嗣,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
他侧首看向晏明华,若是她喜欢的话……
裴昭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何必多想?
抓周结束后,魏王府里摆下几桌酒席,招待今日过来观礼的亲友。用过饭之后,客人们陆续离开了魏王府。
晏明华又劝了一次,裴昭阳仍是那句话,他对大长公主家的宴会没兴趣,晏明华只好作罢。
萧宛晴所说的赏雪晏并非设在大长公主府,而是在城东的一处别苑。
转眼到了宴会当天,萧宛晴担心晏明华不认识路,便起了个大早,亲自骑马过来接她。
得知裴昭阳不来,她当即取笑起来:“也不知道裴昭阳哪好,你惦记着她,她可不一定惦记着你!还有,怎么不见你多想着我一些,好歹我们也算有些交情吧?”
晏明华哭笑不得,只好温言细语哄了几句,萧宛晴这才转嗔为喜。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两人翻身上马,带着各自的侍女护卫,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