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望着吴大老板显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你们都不希望我回来了不成?不过是扬州府举办了一个什么官绅商贾的聚会。说白了,就是想要银子。我开头捐了一笔,推说身子不适,就先回来了。”
“老爷还是放不下如意楼。”
“我是放不下晓翀,免得你们忙不过来。对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吴大老板指了指老鸨手中的布包袱。
“也没什么,只是天气凉了。我闲着也是闲着,赶晚间没事时,替晓翀做了件夹袄,以为老爷不在,所以没敲门。老爷您就别见怪了。”
“还是兰韵细心啊!那么有没有为晓翀做件绵袍?”
吴大老板笑望着老鸨,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紫砂壶。
“老爷,您想得真周到,我这几日就做。”
老鸨亦笑望着吴大老板,却更加不自在起来。
“是吗?我到是听说,前几日兰韵不是就买了雪丝绵回来,应该已经做了七八成了吧?过几日,若是下了雪,穿上棉袍去踏雪那正合适。”
“老爷,夹袄我先放这了。如意楼马上就挂灯了,我要下去支应了。”
老鸨放下包袱,向吴大老板施了个万福,转身下了八重天。
“去吧!这儿不用你们操心!如意楼的生意,你们就多费心了。”
吴大老板轻轻拍着手中的紫砂壶,开始闭目养神。
老鸨偷偷瞧了一眼拔步床上的晓翀,转身下了八重天,向一重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