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雪停住了脚步,望着大茶壶。
“晓翀想是知道自己会这样,竟然还将画卷放在自己的枕边,紧紧搂着……”
大茶壶好像失心一般坐在地板上,自言自语。
“薛公子还记得和晓翀明天的听香之约吗?如果晓翀死了,薛公子,他就不能赴约了……”
“晓翀……”
薛暮雪的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用力咬着嘴唇,像是在下着决心。
“薛公子,这是我所有的积蓄,有真金白银,还有银票,少说也值七八万两,请薛公子为晓翀配制那种奇药。如果不够的话,我邢兰韵还有一盒首饰,除了一根玉簪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故人之物,我所有的首饰也可以倾囊相赠,只要能救晓翀。”
逢缘厅的门突然被推开,老鸨手捧着一个红木镶金边的箱子走了进来。
“妈妈……谢谢您……”
大茶壶望着老鸨眼含热泪,不由又望了望薛暮雪。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晓翀他一心求死,你们就不能让他清静吗?”
薛暮雪摇了摇头,望着老鸨和大茶壶。
“薛公子,晓翀他还没有绝望,人间一定要有希望,我答应在他明年的生辰为他做长面,你答应和他一起听香。如果你真的不能救他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你能够救他,却袖手旁观,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
薛暮雪身子一震,似乎已站不住,老鸨的话已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薛公子,我也求您了,我也给您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