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也深知晓翀心情不好的原因便是如意楼中那些搬弄是非的人,他和老鸨只要看到便会深加斥责。但是事与愿违,他们越是极力维护晓翀,越是有更多的人来到花厅附近大声议论。
晓翀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已有三天服不下药,半个时辰前刚刚服下的莲子羹,此时却又呕了出来。
大茶壶轻轻地擦拭着晓翀的嘴角,双眼却已红肿。
“我没事……茶壶叔……你去忙吧……”
晓翀的声音已变得微弱,脸色却更加苍白,远不如未来如意楼时在听香榭内的情景。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说累了就不会再说了。”
现在已是酉时一刻,大茶壶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晓翀的肩膀,缓缓出了逢缘厅。
晓翀淡淡一笑,却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大茶壶。大茶壶的心沉重无比,他明白,晓翀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眼泪……
子时三刻,大茶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逢缘厅。
黑暗的逢缘厅内,桌上的小油灯早已燃尽,大茶壶拿起火折子,点亮了边角的一盏纱灯,轻轻掀起帷帐。
空落的床上竟无一人,大茶壶不由大吃一惊。
“晓翀!”
大茶壶没有多想,人已如飞般弹了起来,冲出屋去……
黄泉地,白昼亦如黑夜。
大茶壶猛地拉开黄泉地的门,里面却是漆黑一片。
“晓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