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对的。
陈宇川很想跟以前一样,立马冲到路阳面前,扯着他跟他掰扯一通。
路阳那一句话,除了那半年,同时也把以前十六年的所有都否了。
陈宇川想,他十八岁就跟着路阳,在那个还想着一日三餐该怎么解决,什么都还没定性的年纪。
十八岁之后的陈宇川,每一处都烙着路阳的名字,十六年的时间,早就从皮到肉再烙入骨。
所以他陈宇川应该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他?
那不是路阳一句话能定的,除非他把自己身上关于路阳的烙印全都撕刮下来,再把自己熔了,重塑一个新的。
现在的陈宇川,没劲儿了,蔫儿了。
陈宇川周末两天一直窝在家里,他已经把路阳的电话跟微信全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周五下午路阳发了信息,跟他约了周末下午三点来接胖胖。
陈宇川周六中午才起床,吃了顿下午饭,吃完又软塌塌的躺在床上。
周六晚上华松给他打了个电话,陈宇川几乎从没跟华松单独联系过,心里还有点纳闷,不过华松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问他第二天有没有时间,邀请他去参加他的小型个人音乐会。
陈宇川拒绝了,他不想出门,不太想动弹,更不太想听什么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