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行会意,走到了一边。
陈瑛不情不愿走过来,拱拱手,故意问道,“汤大人可是来送书信的?”
汤宗摇头,“不是。”
“不是你还来做什么?”陈瑛瞪眼。
“得麻烦陈大人一件事。”汤宗笑吟吟道。
“昨天到今天,我已经在安心夹菜了,汤宗,你还有完没完?!”陈瑛恼怒。
“看来陈大人是不愿意了?”汤宗转身就走。
“等一等!”陈瑛吓了一跳,急忙喊住他,“府内说话!”
汤宗伸头朝陈府之内瞧了瞧,笑道,“就不进府了,里面不安全。”
陈瑛冷哼一声,“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陈大人,昨天夜里,北镇抚司诏狱里死了两个犯人,一个暹罗丞相普密蓬,一个夜袭回京战船的陆大有,你可知道?”
“诏狱里哪天不死人?死了就死了,汤大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陈瑛,已受汤宗摆布,才懒得理会奉天殿刺驾的案子,再也没心思利用此事上蹿下跳,大掀波澜。
汤宗笑笑,“陈大人,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风声,我要你带着你都察院的御史上奏弹劾纪纲失职之罪,并将一干要犯交其他衙门关押。”
“弹劾纪纲?”陈瑛闻言一滞,随即大怒,“汤宗,你这是要害死我陈瑛吗?!”
他皱着眉头,看汤宗一脸严肃,瞬间又软了下来,叫苦道,“汤宗,你要替太子翻案,继续查刺驾案,那是你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昨天今日的朝堂之上,我默不作声,已经引起满朝疑心,说不得哪天皇上就会找个由头怪责下来,汤宗,我真的很难做的!”
“那是你的事。”汤宗哪里管他难不难做,瞥眼见他一脸愁苦,又劝道,“陈大人,我知你难做,但我就好做了?奉天殿刺驾的案子和汉王遇刺的案子压根和太子殿下没有关系,可那些朝臣非要以此为借口发难太子,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