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天边云销雨霁,赵泽抬眸觑了眼渡了层金边的云曦,郁结愁怨的眉间缓缓舒展开来,一直端耸起来的肩膀也逐渐沉了下去。

赵泽说:“皎皎无恙,我便放心了不少。”

摇着鹅毛扇的白蘅一声嗤笑后,揶揄到,“你这又不是第一次当爹,疼惜你家闺女却是使不对劲道,捧在手里也怕不慎被风吹碎了。”

他的笑声曳得很长,尾音带笑轻飘飘地说到,“不过,某觉得,你这当爹的心也真是大,虽是置办上了长安城内最高规制的用度,但是啊”

“这娇娇女郎怎堪比李琅那般线条粗犷的糙郎?”

赵泽自是听出了白蘅的弦外之音。

“你是说”

“不错。”白蘅微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像是裴家三郎那般好风姿,便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也会为他莫名神魂颠倒,很况与他温柔与共如此长一段时间的皎皎?”

“况且皎皎思虑纯善,心中想什么再好知道不过,她从醒来到现在便是这般不吵不闹,如此五日了,你就不觉得奇怪?”

话毕,他重重地点了两下自己的胸口。

赵泽了然,是心结。

经白蘅这么一指点,赵泽的面色再度凝重起来。

薄唇紧抿,覆下眼帘掩住思绪思索了弹指,他而后一跺脚,拿定了主意,很是着急地说到,“不成!我要去守住我家女儿!”

却是被白蘅抓住了衣角,“莽夫!急燥燥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赵泽皱紧了眉毛,询问地目光投射到白蘅的面上。

“喏。”白蘅努起下巴朝前方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