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君。”跃金却是迟疑了下,“听掠影说,安插在薛氏院中的眼线回报,她似乎也发现了那方帕子的端倪,正派人暗中调查此事。”

裴昀点点头,“那北靖王调查地如何了?”

跃金迟疑了下,他看向裴昀的面庞上分明有难色,“北靖王其人,郎君亦是不陌生他的传闻,待人上虽是木楞了些,但行兵打仗却极其聪慧的。”

“派出去追踪他行踪的探子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去向,六拨人像是八卦阵这般织网也是会被他耍得团团转并甩掉的。”

裴昀闻言,极好看上扬的凤目微微眯起,问道:“就一无所获?”

浮光回复到,“不然郎君,亦是有些收获的。”

“小夫人与长姐去求福的那一日,北靖王和白军师是跟了好一路的,后头小夫人差点被烛台覆身,还是小将军救了她。”

裴昀点点头,“后头这件事,我是听何皎皎提及过的。”

“还有便是,北靖王翌日便去了何主事府中,似乎是生了些拳脚冲突。”他小心翼翼地说到,“何主事挂了彩,向工部告了假,还是工部亲批的呢。”

抚着下巴,微弱的灯火摇曳在裴昀幽深的凤目间,他渐渐陷入了思量。

很快他便有了定夺。

北靖王在赵家众人中,除了赵玙之外,对只见过几次面的皎皎是超乎常人的关切。

与李琅甚熟的他晓得,在做父亲这方面极不称职的赵泽的做法是极其反常的。

现在几方的势力都纷纷指向何皎皎手头的那方帕子,裴昀揉着眉心想了下帕子的模样。

何皎皎在新婚夜的时候先是用了一只凤凰挑心来剪灯花,后头心疼才换的剪子,当是便用了一方面上只有简单的海棠轮廓的帕子包住了挑心。

帕子全然绣制好了,皎皎当然是拿着到自己面前炫耀过好几次,为了不落她面子,裴昀亦是执着好生打量并点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