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东西掉了。”裴昀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皎皎点了下头,“我去找一下。”

裴昀却攥住她的手腕,“什么要紧的东西?我让他们去帮你找就好了。”

“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皎皎故作镇定一便撇掉了裴昀的手。

若是裴昀知道那只玉哨子掉了又得黑好几天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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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寻东西?”

很好听的男声,温良而低醇,却有些高远。

躬身寻物的皎皎转身看去。

一戴着半扇面具的男子端坐在枣红色的汗血马上,他上举的手中正握着一只翠绿色的荷包。

正是皎皎装玉哨子的那只荷包。

皎皎看向他,却犹豫了刹那。

她开始打量起这个男子。

玉冠高束墨发,下颌线分明而有形,嘴唇稍显薄,形状却分外好看。面具虽遮挡住了他半张脸,但却丝毫挡不住如山峦般起伏的高挺鼻梁。

就是这人有些奇怪。

明明他手里攥着皎皎的失物,但他让皎皎感受到的灼灼目光却让后者误以为他才是丢东西的人。

“正是。”原本愁眉苦脸的皎皎眼见要失而复得,霎时喜笑颜开。

男子羁着缰御马缓缓走了几步朝皎皎靠近,他伸手将荷包递向皎皎。

就当皎皎踮脚伸手要触碰到荷包时,男子却收了手。

“娘子如何证明这是你的荷包呢。”他先是故作严肃,见皎皎面露着急又笑着解释,“某有眼疾,夜视模糊,若是将东西托付错了人,万一是某认错了人,真正的失主怕是得着急了。”

却听皎皎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荷包上绣得是月下翠竹,里面装得是一只玉哨子,是我郎君给我雕刻得,天下就独一份呢。”

李琎的心头方才还在纠结,是好久不见比较好还是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