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凉,裴昀心间的怪异烟消云散,或许自己也该是给薛氏些教训了。
“你罚她抄经书磨心性是为她好,她而今不明白你也莫忘心里去,我现下已经给她下了禁令,未归长安前,除了到我院中庵堂抄经外哪里也不能去。”
裴老夫人再度突然问到裴昀是如何想之时,裴昀不再打太极,径直敞开天窗说亮话。
“秦家女那事,儿无半分想法,若是非要裴家去一人,大二嫂戚嫂嫂都去的,我便是去不得。”
“为何?”
“不为何。”裴昀抿了抿唇,“如今儿已成家室,虽是有正经由头,但是如此探望一个未许婚配,且”有所倾慕于我。
裴昀顿住了,未将后半句说出口。
“且实属有些贸然。”
裴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裴家根基深扎长安,若说长安四大家之首也不足为过,自是不用忌惮秦家这般小世家。你是少主,自是要深谋远虑,日后你临了爵位便是齐国公,秦家父自有为你所用之时,手间多些力量少些暗中敌对总是没错的。”
“目光别仅仅局限在二人之事上,着眼裴秦两家。我让你去,自然会比家中女眷去更为妥当。”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执念太深,一心痴绝你,饶是再不喜欢,也未必然要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将裴昀微凉的手放在自己手间,裴老夫人叹了口气,“你知道该如何做,便是去了,也不会显得是你去关切她,而是你这个少主顾及裴秦两家昔日的情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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