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自是有小鹿乱撞生的惊喜,但更多是怕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在空气中会变质的不安。

所以她开始刻意掖藏压制。

空气中透着冷,裴昀方从暖室中出来,白皙的脸颊微红,生得俊秀的眉间不似素日那般满是冷色。

不是平常端着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随着他愈发向身边靠近,秦卿晚跃跃欲试与他问好的心便更难按捺一分。

她酝酿了好久,该用何种的语气才会显得自己比较温柔得体,到裴昀真正路过身边时,她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玄渡”阿兄。

‘阿兄’二字尚未脱口,她便听到裴昀轻‘嗯’了一声。

算是应了,合乎礼节而不敷衍,却不带丝毫情感。

心间似乎有颗酸涩的梅子被扎破了。

秦卿晚很失落。

不仅是晓得裴昀吝啬地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

更是裴昀吩咐跃金将他从轮椅上扶起来,短行几步到皎皎身旁,他虽不动声色,但落到她身上的目光虽论不及温柔,但干净而澄澈。

甚至现在还在探看她手间的伤势,嘴上的话虽是苛责的,但他愈发躬下腰眯起眼仔细检查的样子刹那间便让秦卿晚冷怵在原地。

她有些呆愣,却依旧保持着贵女应当有的体面,面含笑而身端庄,再是面不改色故作云淡风轻,下意识地撩动耳边的碎发以及刻意的眼神闪躲吗,其实已然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