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是有些后悔。
食欲作祟的滋味有些难熬。
方才不该端着,表现得嗤之以鼻,勉为其难的喝了几口汤,硬着头皮说不饿,然后停筷。
打脸来得可太光速了。
“郎君,而今可要去书房观书了?”
眼瞧裴昀将书放在膝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婢子收拾盘碟的手间。觉得有些一反常态,浮光便上前问到。
抽回神思,垂下眸子,裴昀漫不经心地问道。
“几时了?”
“戌中了。”瞥了眼记时的滴壶,浮光提醒到,“傅太医这次开得药方有镇静催眠的作用,郎君若是要观书得早些去才是。”
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裴昀将书往桌案上一掷,由着跃金将自己扶了起来。
身量颇高,如临风玉树的裴昀缓步踱至浮光面前,强大的威压感迫使他颔首垂眸。
“不带本郎君?”裴昀的话音含着一抹笑意,却泛凉。
“属下不知郎君何意?我与跃金成日伴郎君身边寸步不离,况且郎君才是主子,何有我二人为仆的带你之理呢。”
抬起眼帘,浮光盛满了裴昀寡淡清冷面容的眸子里同时也盛满了他的疑惑。
跃金:“?”干嘛扯上我。
幽深如海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慧黠,裴昀半打笑半严肃,“天黑路滑,你二人往大厨房翻院墙吃东西会不会太过孤单了。”
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浮光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