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与那位素未谋面的新妇,他都只字未提,想来也是不甚满意,自己贸然相问总归不太好。
扫了眼面前的各色精致点心,陆昭玉便准备在这上面下文章。
吃了一块如含苞的菡萏一般将开未开娇羞着的荷花酥,陆昭玉笑道:“我今晨来书院寻你的时候,你吃的黄金糕里头夹着肉蔬的是什么吃食,很是诱人呐。”
他准备旁敲侧击。
来赴任江陵府之前,陆昭玉的发妻罹病仙去,留下一双儿女。
公务清闲之际,他都会往集贤书院去找先生了解他们的学习情况,恰好裴昀便是他们今年的先生。
蹙着眉听了下浮光这个吃货的心声后,裴昀答到,“叫厚蛋烧三明治。”
好生奇怪的名字,陆昭玉闻所未闻。
“你素日早间若是有课不是一只胡麻饼便搞定了,而今怎么讲究起来了。”他挑眉揶揄到,“你向来是锦衣玉食不好粗制腥膻,难不成这是你”
陆昭玉带着一抹笑的尾音曳的绵长,显而易见是话中藏话。
“是她做的。”裴昀吃了口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抖了抖指腹上沾染的丹桂碎后淡淡道。
她?便是新进门的哪位新妇?
漆黑的眸子都在蹙缩的陆昭玉,顾不得阖上能塞入一颗冬枣的嘴,急忙追问,“你家娘子?”
竟如此得来全不费工夫!
裴昀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不喜欢家里安排的这个新妇呢?而今瞧来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