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七侑梦伸手揭开了一点他的袖口,这一掀不要紧里面的血珠沾满了她一手。
“嘶”安室透猛吸一口气,看起来非常疼得样子,连耳畔的发梢也跟着微微低垂看起来有些可怜。
月见七侑梦把他拽到旁边的沙发上,去书房里面拿了毛利兰之前跟她说的那个药箱,噔噔噔跑到安室透的旁边。
“把衣服脱掉。”月见七侑梦伸手解他的衬衫扣子,然后随着他的上身大敞而把衣服全部脱掉,露出整个手臂上纵横交错的纱布。
那些纱布全部都被血浸湿了。
连带着衣服上面也是非常浓郁的血腥味。
月见七侑梦把衣服扔到了旁边,然后伸手去拆缠在他手臂上的纱布。
“这个纱布一看就是随随便便缠在上面的,你的伤口这么深不能这么包扎。”月见七侑梦一边说一边把沾血的纱布扔在旁边,然后看着上面不知道是什么利器割伤的伤口,眉毛蹙的更加厉害。“是你自己包扎的吗?”
“啊,反正也没有什么。我就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只要不妨碍做事就可以了。”安室透直挺挺的横着手臂,任由月见七侑梦帮自己清理血垢。
还说他呢。
她的手法也不是很好。
连基本的消毒过程都没有。
但安室透还是很开心。
她一边沾着消毒水,一边朝着他伤口的位置轻轻吹着凉风。
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是至少很轻柔。
把他手臂上残留的血液全部都清理掉,就用掉了几乎一大半的棉球。
而剩下的棉球有很多泡在酒精里面吸的满满的酒精,将他手臂上那些割伤全部都呈现了出来,一看就是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为了防备而留下来的自卫伤。
月见七侑梦忽然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是很好过。
不仅要完成组织里面的任务,可能自己在警察行业的任务也要同时进行着。
这么一看。
她的人生还算是挺轻松的呢。
在奶奶去世之前,所有的日常安排、学业和饮食寝居都有人替她操心。
曾经月见七侑梦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没有自由。
或许这就是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和放养在外面的苍鹰的区别吧。
月见七侑梦换上了新的纱布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白色的纱布勾勒着他手臂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