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轻息回答。

真睡着了啊。

简直把她当成了个什么疗愈包了吧。

真是的……

月见七侑梦低头看着他头顶被金色发丝分出来的发旋,闻着他发梢带有青涩香草的洗发水味道,闭上酸涩发困的眼皮,依偎着他的脑袋开始打瞌睡……

等月见七侑梦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黄昏,狐狸先生早就醒了但是搂着她躺在沙发上没有动。

她躺在狐狸先生的身上,把他当成了舒服的床板,脑袋枕在他的胸膛被他狂跳的心脏跳动声吵醒。

“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控制一下你的心跳。”月见七侑梦打了个哈欠,完全没有睡够的抱怨。“太吵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应该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睡觉。”降谷零手摁着她的肩膀,把想要坐起来的她重新摁回到了自己怀中。

男人有力而又修长的腿,夹着她的腰,禁锢住她的下半身行动。

月见七侑梦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五官。

这个家伙的肤色偏黑但睫毛却是褐色,远看的时候还有点亚洲人的样子离近的时候才发现他眼窝深陷的犹如潭渊。

他的手臂微微绷紧,散发着年轻的热量。

月见七侑梦有些不高兴的扁嘴:“瞧你说的,这还是我的错了?是你非要抱着我,怎么还变成我躺在你身上了?”

他们的目光相撞,然后拉短距离。

在窄小的沙发上亲吻。

青年修长而又结实的身体拥抱着她,用力的时候将她带向自己的领域里。

双唇贴合时,他□□的喉结在吞吐间艰难滚动,气音发涩。

他们的亲吻青涩而又莽撞,降谷零翻身把她压下,声音沙哑又干燥,犹如枝头跳动的枯叶:“你都记起来了吗?”

“什么?”月见七侑梦问。

“你刚才说,你不久前有一个亲人过世……”

安室透像是饱腹后的狐狸,在她被阻碍的气音里喟叹出声,唇齿间留有玫瑰橘子的汽水味。

这是她的味道,她刚刚喝过汽水的味道。

“……”月见七侑梦,糟糕,说漏嘴了。

“我不记得。”月见七侑梦别过头,不承认。

“你记得。”

“我不记得。”

“你记得。”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斗嘴,从沙发上到客厅,最后到他的卧室。

谁也没有在谁哪儿问到对方真正的名字。

就像是再扮演一个过家家的游戏。

他们两个人彼此都有对方的“角色”。

降谷零乐在其中。

每次外出再回来推开门时,面对的也不再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而是可以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能够对着家里的人说一句“我回来了”。

她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心思干净、通透却又洞察世事。

有的时候会很安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云卷云舒,有的时候会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不健康的三明治,看动画片到晚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