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是旧贵族,”杰瑞德把脚丫浮起来,啪嗒啪嗒的打着水,像个孩子一样,“你说的那些东西也是对的。”
突如其来的坦白,搞得夏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他脚踩着不是很深的水池地面,转过身来很认真的看杰瑞德讲话。
“至于为什么我有能力买下一座庄园,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杰瑞德说到这儿的时候神色有些暗淡,他看着面前绿油油的草丛咬了咬牙说:“……现在的这些本来不属于我,本来是…”
“勒德和你是什么关系,”夏尔突然打断了杰瑞德的话。
杏子树上的蝉鸣声有些聒噪,杰瑞德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夏尔的这个问题。
风吹过水池,吹起一层一层的褶皱,荡开触碰到皮肤上的时候很撩人。
就当夏尔以为杰瑞德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开口了。
“他是我弟弟。”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坚毅又稳重,杰瑞德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用了很大的劲儿。
一旦开始,回忆就覆水难收。
“想画什么?”杰瑞德把勒德的轮椅搬出来了,今天的阳光很好,他想让勒德出来晒晒太阳。
苍白的少年从屋子里面慢慢的踱步出来,明明是生机勃勃的年纪,却被命运下了诅咒。
勒德七岁的时候就得了重病,到现在,已经有些苟延残喘的意思了。
“今天不想画风景,”勒德就着杰瑞德扶着他的手坐下,眯着眼睛抬头享受了片刻的阳光。
少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因为阳光的照耀显得有些生动,斑驳的金色在他的眼睫上跳跃,清秀俊美的脸庞像是壁画上天神眷顾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