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盘子放到桌上,看着大狗:“上衣脱了。”
大狗愣了愣,没有动作,护士催她:“快呀,愣着干什么。”
不是他不脱,只是个上衣而已,但是大狼在旁边这样面含笑意的看着他,就总觉得害臊。
大狼的眼神似乎总有一种魔力,放在你身上的时候,仿若实质一般一寸寸点火,他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不然以前也不会总是动不动就被撩起来了。
况且做过了那么多事,就更容易想些不该想的,但总不能拒绝上药,大狗叹了口气,尽量把内心的杂念叹出去。
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要脱还是很方便的。
“来,转过去,手抬起来些。”护士温和的指导着,手法熟稔的将沾了些腥红的旧纱布拆下来,然后换上新的。
在此过程中皮肤接触冰凉的空气,更令他不自在的是大狼的视线,几次都想缩到被子里去,护士说道:“诶,别动啊,小心扯着伤口了,疼的话也忍着。”
他只好硬着头皮保持不动,耳根渐渐变红。
小护士换好了药,把脏了的旧纱布放在盘上一并带走,还调侃了句:“这么害臊啊,得亏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是晕着的,不然不得羞死。”
什…什么?大狗睁大眼,是这个女护士给他换的衣服?
他起码还要在医院待那么一段时间,至少要换十几次药,要是每次都是这个护士来,在知道这个事情后,怎么可能还镇定的面对下去?
大狼低笑:“放心,不是她给你换的。”
大狗也顾不上被看穿心思,松了口气,又拉了拉被子。
他继续说:“是我换的。”
大狗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但脸上并没有刚才的抗拒,只抿嘴“哦”了一声。
大螳提着一些水果在医院走廊上走着,他每天都来,对医院已经很熟悉了,上三楼出了电梯,刚好碰见从病房出来的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