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豹抿着嘴平静的看过去,大雕弯着眼睛,脸上笑容不变。接口的不应该是他,而大狼似乎也没有自己属下冒犯了的意思,喝了口一旁的人递过来的茶,气定神闲。
宽敞的房内围着桌两批人,穿着郑重的荷官开始放牌,利落的洗牌手法,没有过多花哨的动作,却形成一片重影儿,可见有多老练。
周围的人不敢出声,香炉里散发着可以提神静气的檀香,舒缓的空气仿佛暗藏杀机。
大狼一张张捻开手里的牌,目光看向对面的大豹。
“这么说大狼老弟是铁了心要自己吞?你就不怕惹了众怒,得不偿失。”
“不,我对十九区不感兴趣。”
他一点也没说假,豹哥叼着雪茄,心下放松了些,笑道:“那何不给老哥一个人情,只有我们联手,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就绝不敢动。”
大狼推出一张牌,摊开:“豹哥你忘了,还有警察在呢。”
“这里的警察还不要靠着你过活,别以为哥老了就看不清形势,你就算再仁义,也不能帮着外人来砍自家人的胳膊。”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外人和自家人。”大狼笑笑:“而且豹哥也太小看警察了,你以为他们什么都没做,是因为不敢吗?”
“不然是因为什么?”大豹捏着雪茄哼笑。
“豹哥,你又输了。”大狼没有回答,看了眼大豹因心思不定随便抽出的红心,一把将手里的三张小九王摊在桌前。
“今天豹哥运气不佳,心思也不在,不如这样,我在倚楼做东,豹哥只管玩乐。”
他视线扫过站着的几个小美男,看上去都像是未成年的样子,继而又收回视线,开口道:“人我就收下了,免得豹哥总误会老弟不给面子,至于其他的事,还希望豹哥不要多想。”
倚楼这名字听着普通,其实是个夜总会,老板是个女的,叫大蜂,大家都叫她蜂姐。
很久之前跟过一个黑道头子,但现在已经进牢里了,据说是她暗地里一手操作,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也是个狠角色。
大豹坐在自己的CDG奥凯车后座里,沉沉的盯外面前方,车子在保镖的行驶下平平稳稳。他旁边也做了个人,是每个老大身边推心置腹的地位,正转头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