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子,”施利芬纠正,“这是淡蓝色的,卷曲的叶子,对身体没坏处……至少比那些过期了几十年的清洁粉要好。”
“可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一颗飘在海草中间的海胆。”
“我则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伺候着挑剔贵族的可怜男仆。”
艾尔文在浴缸里笑了起来,“我一定是个落魄贵族,我的男仆穿得真够惨的。”
当了几天修理工,施利芬的衣服被他蹭得七零八碎,看起来就像个悲惨的拓荒者。
“哦!”施利芬竖起一根指头,“你提醒了我!”
他突然站起来脱掉了外套,脱掉了衬衣,脱掉了最里面的T恤:“我的急救包里还有一件衬衣,虽然是湿热季的短袖衬衣,但是我保证我穿上之后身材会显得更好。”
“那你可以……快点穿上。”虽然被施利芬看了很多次裸体,但施利芬的裸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脸红了,男主人。”施利芬双手杵着浴缸边沿,缓缓低下了头,“拜托……空气里可是一点信息素都没有。”
“……其实我看过很多裸体,”艾尔文没说假话,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包括很多男女alpha的……”
“我猜没有一具身体是活着的吧?”
“有啊,有几个心脏在跳。”艾尔文回忆着他那些培育袋,培育袋里的液体总是呈现一种粘稠的黄色,这种质感和颜色可以阻隔所有美好的想象。
施利芬突然把手伸过来,把他的胳膊从水里捞了出来。
“是这样的心跳么?”
他看到自己苍白无力的手被按在了他的心脏上,他的身体明明毫无知觉,但是他感到自己好像被电了一下。
他没有触碰过别人的身体,或者,准确一点讲,他从未像这样触碰过别人的身体。在他的教养中,这种触碰不够礼貌,不够庄重,不够……符合礼仪。他应该和别人保持距离,这样才能独立、理性的思考问题。
“如果你的手还能动,你现在会扇我一耳光么?”施利芬笑着说,“你现在的表情真是窘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