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孵化工厂出生的,”施利芬在他胸上划了一下,“在这个位置,我有一个编号,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编号。然后所有人被分类,alpha去上军校和警校,等待服役满期才有可能转到其它学校学习。因为性别隔离制度,我没有见过omega,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omega,在此之前,我做梦都想见一见。”
“为什么?”艾尔文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在想如何把话题绕到学术上去。
“因为,我想知道我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似乎是一股不可抑制的力量,艾尔文飞快的瞟了他的蓝眼睛一眼:“也许……也许你的母亲是位女性omega,毕竟大多数时候和男性alpha结合的都是女性omega……也许……”
“我知道,也许我永远见不到她。”
但正是因为这个制度,人类的矛盾被降到了最低的级别,没有家族,没有继承,出生的每一个人都是完全平等的,迎接每个人的都将是无限的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制度,在这短短的一千年里,人类创造了空前的文明,征服了万千星辰。——这是普朗克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不做改变,我们依旧是被困在地球上的卑微生物,对于整个宇宙而言,地球不过是一粒尘埃。”
“我们现在的所在之地也不过是一粒尘埃。”施利芬耸耸肩。
“……”
“生命应该是有温度的,所以,那才是我梦中的黄金时代。”
艾尔文再次望向他,他想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心好像是不自觉的多跳了一拍。
他低下头才看到自己的状态有多糟——因为颠簸,安全扣勒得他全身都是伤痕,只是之前隔着囚服他看不到,瘫痪的身体也感觉不出来,这种糟糕的状态让他感到一丝羞愧。相较而言,施利芬的身体则是美好的,他挽起的袖子露出了他的手臂,他的肌肉线条坚实,就像是一件精美的雕塑,当他的手摩擦过他的皮肤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架混合着流水的独特乐器,随着他的节奏发出着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
“水温不合适么?”
“?”
“你的嘴唇在发抖。”
“没有,很合适。”艾尔文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啊,没有,”他想起来了,他应该找个话题,“……那你有什么打算?毕竟不是古地球了……”他又想了想,“比如……那个……”
“打算?”施利芬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