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笑了笑:“竟然知道逃了?”
“需要去寻吗?钟尘说他在南冥看到了闻樱。”
“南冥?”至清脸上的笑意扩大,明媚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无端让人感到怪异。
“是。”
“带人去找找吧。”
“是。”
梅落生退了出去,阁楼又恢复寂静。
至清打了个哈欠,慢慢的站起来,紫色长衣拖地洒了一地,露出衣服下的短衫,双臂与双腿裸露在空气里,身上竟然也如栖梧一样,满是碎纹。
她走到屏风后面,忽略还燃着的炉子,走到清池边,没骨头似的坐俯在旁边,看着潋滟清池。
勾勾手指,里面一把青玉剑浮起。
“你说是谁带栖梧走的呢?”
_
两百年前
“景止,你死了我就放了他们怎样?”至清慵懒的靠坐在主座上,桌前依旧放着葡萄,不过除了葡萄,边上还有一樽双耳金樽的酒杯,满着清酿。
如果顾秋寒在这里就能认出,这正是景止死时的那个宫殿。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只有至清和景止两个人。
景止抬起头:“姑姑想我死?”
“也是,姑姑杀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也无妨。”景止也笑了,去端了杯残酒,“姑姑今后是这三界之主,岂不是想让谁生谁就生,想让谁死谁就死。如今拿我立立威也好。”
“你倒看的明白。”至清笑的更欢了,她这个侄子,说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也不为过:“真打起来最不合算了,不但什么都改变不了,三界也会元气大伤。”
“我知道姑姑是想改了这天道。”,景止饮了口酒,放下酒杯。
景止和至清长得是真的很像,同样的丹凤眼,同样爱笑。
“景止啊,真舍不得你死,天底下只有你懂我。”至清可惜道:“可惜我们都不过是殉道者。”
景止莞尔:“姑姑别夸我,我们毕竟立场不同,你破道,我守道。”
“这破天道有什么好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