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猛地回过神来,看向手下心腹,声音一沉,道:
“你想要本王,背上弑杀兄弟的名声吗?”
“如今京城有变,岐王想必不日就要自江城府启程,快马回京。只要本王能够在他回京之前,彻底掌握皇宫,拿下离开军中的岐王、接管西南招讨司衙门,也不过就需要一道圣旨的事情而已!”
手下心腹闻言,顿时哑然无言。
晋王所言,也的确不错。
若是金陵城大局已定,直接就可以用夏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降下圣旨,接管西南防线。
而离开了西南招讨司衙门的岐王,身边顶了天就是带着数百亲兵。再如何,也能够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说到这里,晋王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只要提前对云国的粘杆处、东厂出手,不让他们助岐王回转西南就行了……你现在就去安排人,从道衍那边着手,挖一挖云国暗中的势力。要注意,切莫打草惊蛇!”
手下闻言,当即抱拳行礼,沉声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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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晋王府前。
道衍缓步走出,在虚竹的迎接之下,坐上了马车之中。
而在这辆不起眼的简朴马车之中,竟然早有两人,正在等候着道衍的到来。
正是分别执掌着夏国金陵城中,粘杆处侍卫、东厂番子的,尚虞备用处翊卫使剧孟,以及东缉事厂二役长郭元忠,
任谁也想不到,如今云国在夏国金陵城中,安插的三大特务头子,竟然就这么聚集在一起……
马车缓缓驶动,便听到道衍沉声开口道:
“诸事已定,布局完成。让咱们的人手,都开始准备撤离吧。晋王那边,想必便要开始着手调查了!”
纵然如今的晋王,不得不依仗着粘杆处,以及东厂的人手势力,来应对绣衣使的监察。
但作为一个想要成为夏国皇帝,执掌权柄之人,晋王是绝对不可能,对云国这般肆无忌惮的渗透而熟视无睹的!所以暗中派人着手调查,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二人闻言,当即低头应是。
只是片刻之后,郭元忠忍不住抬头,沉声问道:
“只是大师,既然您知道会引起晋王的忌惮,为何还要在他面前,展露我等的实力呢?”
就算要帮助晋王夺嫡,也不需要做到这般地步啊!
在敌国暗中发展势力,本就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的。故意引起夏国那边的忌惮,这不是给他们这些人,平添了很多的风险吗?
道衍闻言,微微一笑,随解释道:
“自然是要告诉夏国人,如今整个夏国的朝堂,已经被我等渗透成了筛子啊!”
剧孟闻言,皱着眉,不解道:
“可是因为发展时间尚短,我等尚未发展到渗透整个夏国朝堂的地步啊。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夏国那边有了防备?”
东厂这边先不用说,光论粘杆处这边。因为有钟子濯相助,所以他们在夏国朝堂之上发展得很是顺利。
但毕竟时间尚短,到现在粘杆处,也不过策反了七八个郁郁不得志的小官,显然没有发展到,在朝堂各处皆有人手的地步。
之所以在晋王面前,能够表现得那般深不可测,能够短短时间查出那几位禁卫军中层将领的身份,其实还是走了钟子濯那边的路子,借助了夏国绣衣使内部档案才能知晓。
一旁的郭元忠眼中一转,迟疑着道:
“所以大师,是想要以此手段,让夏国朝堂内部相互猜忌,最终自己乱起来?”
道衍没有详细解释,只是摇头道:
“这是陛下此前的安排……”
二人闻言,心中当即一凛,不再追问。
------题外话------
明天,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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