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离开之时,心腹送来的又是什么消息,竟然能够让晋王如此失态?
道衍敏锐地觉得,这两件事情,和陛下交代给自己的计划,有着很大的联系!所以此事,必然要尽快查清!
想到这里,道衍心中当即不再犹豫,沉声道:
“让尚虞备用处翊卫使剧孟、东缉事厂二役长郭元忠,前来见我!”
剧孟奉萧承之命,执掌夏国境内的一众粘杆处侍卫,且听从道衍调遣。
而这位郭元忠,便是当初在黎朝升龙府,挑拨黎卫宁与前太尉陈丰,最终导致的陈丰身死,独子陈立言出逃,旧部离散,黎朝大军军心、军魂尽散的东厂二档头。
如今的郭元忠,便以东厂二档头的身份,主管夏国境内的东厂番子。
此时道衍召唤二人前来,显然便是要发动粘杆、东厂,尽出手段,全力查清楚如今的金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知道了个中详情,道衍才能够对之后的布局进行调整,确保萧承交代的事情能够完成!
马车之中,虚竹听到道衍开口,下意识地挠了挠头,面露茫然地看向道衍,不知道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而就在虚竹犹豫着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回话之时,便听到车外的马车车夫,忽然出声应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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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某处小院之中。
有绣衣使者快步走入院中,对着庭院之中处理公文的虞瑛瑶单膝跪倒,双手奉上密报,语气急切道:
“小姐,宫中急报!”
虞瑛瑶眉头一皱,随手接过密信,扫视一眼,顿时露出震惊之色、
此时虞瑛瑶手中的密信之上,仅有短短的一行字:陛下病重,数月后当药石无医。
虞瑛瑶猛地站起身来,看向前来禀报的绣衣使,颤声道:
“速速封锁宫中消息,绝不可让外人得知!”
绣衣使者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艰难道:
“眼线回报,朝中一众文武、宗室勋贵,皇子亲王,几乎是同时得知了这个消息,根本……根本没有办法封锁!”
虞瑛瑶闻言,脸上神色更是难看,咬牙道:
“消息传播这般迅速,定然是宫中人,甚至是陛下身边人泄露的……该死!”
如今皇兄的太子储君身份,尚没有宣告天下。若是有人在夏皇病危之时率先控制宫禁,再取得了大半重臣的支持,那遗诏还不是由着他们编?
而且岐王对朝中重臣的影响力,又怎么比得上其余的皇子亲王!
朝中没有反对的声音,到时候遗诏说谁是储君,那天下人难道还会为岐王打抱不平吗?
想到这里,虞瑛瑶只觉得心中彻骨寒意,急声道:
“传令,绣衣使即刻接管宫门防务!”
夏皇到底只是病重垂危,现在还没有身死,暂时倒也不需要大动干戈。只要防止有人趁机接管宫禁,控制夏皇、天子玺印,就行了!
岐王久在军中历练,领军的旧部亲信众多。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倒是有不少值得信任的将领能够任用。只要取得了天子六玺颁发圣旨,接管京城内外防务,倒也并未难事。
说到这里,虞瑛瑶顿了顿,又道:
“速速派人去将江城府报信,请殿下速速归京!”
这件事,方才是最为重要的!
只有岐王尽快回到金陵城,正式获得储君之位昭告天下,方才能够压制住,朝中诸多蠢蠢欲动的势力!
绣衣使者闻言,当即应是,快步离开。
虞瑛瑶站在原地,许是刚刚真的是惊吓到了,此时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强忍着不适,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密信,神色凝重,眼神深沉。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无论是夏皇突然而然的病重,还是这消息散播得如此之快,都显得事情发生过于突然了。说背后没有人拨弄风云,她都不信!
只是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云国势力,扰乱朝纲?还是晋王幕后布局,想要险中求胜?再或着,是其他皇子也不甘心夺嫡失败,奋力一搏?
想到这里,虞瑛瑶更觉脑袋头疼欲裂。
这种超出掌握的事态发展,已经让她的心中,生出一股子不妙的预感……
------题外话------
嗯,明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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