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浓黑,衬得看东西尤为专注,像现在这样眼睫抬起,定定地看着人,会给人一种错觉。
一种被他喜欢的错觉。
江汜一时间没有抽手。
他们对上视线,窦惊澜并没有躲,问:“看我干什么?”
江汜卡了一下壳,眼神有些躲闪:“这、这不是看看你发没发烧吗?”
窦惊澜眉梢一扬,用眉毛示意江汜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那我发烧了吗?”
江汜手背离开他的额头。
那点熨帖温热的温度随之远离。
alpha嬉皮笑脸地说:“嗯,发烧了,挺严重的,严重到盯着我不起来堵着路,我们要赶不上大部队了。”
窦惊澜站起来舒展身体。
在关节咔啦的声音里,江汜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江汜啊江汜。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傍晚橙黄的光影投射在这条街上。
这里没有店面,小摊小贩的车子在这条路上整整齐齐排成一排。
到了快晚上,游客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
便宜的塑料彩灯挂在摊贩推车上,微风吹动时带起一些摇晃,远远看去,像涌动的灯河。
人流如过江之鲫,摩肩接踵,目光所及全是黑压压的人影。
江汜挥散自己眼前不断浮现的窦惊澜刚才的眼神,站在路口附近,等窦惊澜在存放点存东西。
他的花送的不是时候,在这一堆人里挤来挤去可能要报废,窦惊澜看见存放点,考虑到花不能挤,决定去存一下。
江汜站在这里等他。
他很久没在人堆里呆着,这样站了一会儿看了看,周围喧嚷的气氛让他觉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