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寒回到路宅。
除非是他自己开车,否则他一般不走地下车库的电梯,更多习惯从正门进屋。
他刚准备开门,房门就打开了。
时柯穿着一身印有可爱小猫的家居服站在门口,眼眸明亮,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估计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润,发尾软软地塌了下去。
时柯开心地说:“老公,欢迎回家。”
路柏寒脱下大衣的动作一顿,问:“黎叔呢?”
时柯:“黎叔已经睡了。他年纪大了,应该早点休息才对。”
路柏寒眯起眸子:“你说动了黎叔?”
他以往不是没有说过让黎叔不用等他回来,但事实如何,显而易见。
时柯眨了眨眼睛:“老人总是拗不过小辈,特别是会撒娇的小辈。”
路柏寒:“……”
他换上居家鞋,朝屋里走去。
时柯跟着他旁边,说:“工作到这么晚,老公肯定饿了。我刚刚烤好小曲奇,老公要不要吃一点?”
路柏寒淡淡地说:“路家没有付你工资。”
言下之意就是时柯不必做这些。
时柯:“老公这是在关心我吗?呜呜,我好感动!”
“……”
“但是我想给老公烤小曲奇呀。“
路柏寒眉心跳了跳。时柯左一句右一句,他满脑子都是“老公”两个字。
“不要叫我老公。”
“为什么?”时柯说变脸就变脸,上一秒还高高兴兴,下一秒就委委屈屈,不满地瘪着嘴。
“我喜欢这样叫。我们是已婚夫夫,叫你老公是我的合法权益!”
路柏寒:“……”
算了,他何必与病人争执。
路柏寒话锋一转:“曲奇?”
时柯又高兴了:“我马上去给老公端来!”
一番应付后,路柏寒终于躺到了床上。
“咚咚——”
“咚咚——”
“咚咚——”
路柏寒蓦然睁开眼,眼里破天荒的带着一丝凶,盯着墙面,和隔壁卧室相连的那个墙面。
重建路宅的时候忘了着重提出加强隔音,是他的疏忽。
“老公,晚安!”
对面没有回应。
时柯又重复了一句,然后耐心地等待。
好一会儿后,他听到了穿过墙传来,所以显得有点含糊的声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