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出去后,贺十申俯身半跪在床边,闻让还是紧闭着眼睛,眼角还是湿润的。
“到家了,到家了,没事了。”贺十申紧握对方的手。
闻让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环境,却不去看身边的贺十申。
麻木无感的身体和无法言语的嘴巴,闻让此时此刻感觉自己和植物人无异。
贺十申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可闻让一动不动的,只是闭着眼,直到贺十申哭得懵了,才渐渐发现闻让的异常。
“闻让,你怎么了?”贺十申捏着对方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动不了?啊?”
直到这时,闻让才睁开眼睛,悲痛无助的看着贺十申。
“!”贺十申才真的完全意识到什么,立马冲出房间,在廊道上往楼下大喊,“雷远!”
听到喊声的雷远立马出现,仰着头回答对方:“老板,有什么事。”
“叫医生来!越快越好!”
不过,待到医生来的时候,闻让身上的麻醉感已经退了不少,闻让动了动,不过没人察觉到。
医生看完闻让的症状,贺十申立马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您不用太担心,这位先生只是注射麻醉剂,暂时失去知觉而已,一般一个小时多就可以恢复了。”医生说完就开始整理工具。
“麻醉剂?”
贺十申再追问好几句,得到医生的保证没有危险后,才让医生离开。
闻让已经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生厌,宋礼竟然会用这种东西控制自己,心里的百味陈杂变成了羞耻和难以接受。
“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就好了。”贺十申把闻让搂抱在怀,轻揉对方的头,“没事了,不哭了。”
说是这么说,闻让眼角早就干了,在哽咽的一直是贺十申自己。
闻让抬了抬手,知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推了推贺十申的胸口,对方立马察觉到了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