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与坐在角落,静静的听着一切,一言不发,和往常一样。
姜泥森也被揪来听会,他比姜鹤与还乖巧,书包放在腿上,面前还摆了个笔记本,手里拿着笔,像是在课堂听课一般认真严肃。
其他几个在公司任职的姜氏兄弟自然也在的。
“啪”的一声,有个六十多的男人把文件夹丢到桌上,指着姜元怒道:“这个位置你能不能坐,不能坐就让别人来坐!”
姜元心里窝火,这堆老东西以前也是捧他的,就是因为他比他那堂哥和颜悦色,不会谁的账都不买,他曾把他们哄得服服帖帖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只认钱,眼看现在公司效益不好了,全都开始指责起他来。
姜元还没发话,另一个老头道:“以前鹤与在的时候哪里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时候什么时候跌出过前十!”
姜鹤与觉着这话不中听极了。什么叫“鹤与在的时候”,难道自己现在是死了吗?
他眉眼未动半分,哪怕已经被cue到。
下面开始有人附和。
“是呀,鹤与在的时候,公司哪里是这个样子。你看现在,杭州的楼居然烂尾了!也不知道那次事故是里面的人吃了多少,不然能做出那种质量?”
“就是,可惜老姜一辈子的心血,竟然毁到后人手里。”
“我觉得这代董事长的位置有必要换一下人了。”
“还得是让鹤与来坐,他在管理上明显就有魄力得多。”
“就是,一天嬉皮笑脸的可做不成事。”
一场严肃的季度会议开成了闲话会。
姜泥森的笔一直在纸上动,看起来像是在做笔记一般,认真极了。
只有姜鹤与瞥到他已经在无聊到画小人。
还画了好几个!
一个老者的声音叫到姜鹤与。
“鹤与,你来说说,这杭州这烂尾楼怎么办?”
姜鹤与像是惊醒的样子:“啊?”
他随即回过神来,笑道:“不好意思,刚有些走神了,陈老,您问什么?”
陈老叹了声气,责备道:“这么重要的会议,你怎么能走神呢!你得拿主意呀,我是问你,杭州的楼拖了大半年了,那里停一天工就烧一天钱,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