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男人最在乎的还是血亲骨肉,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消遣。孟嫔纵有几分姿色,得皇上一时欢心,在至亲骨肉面前又有几两重?此事虽要扯上孟嫔,但你要明白,若能因此事让皇上自责对你产生怜惜,那么便是来十个孟嫔你也不怕了!”

赵惠然终于笑开:“女儿明白了。”

春寒料峭。华玉怔怔地坐在地上,榴花色的裙子铺开,掩住地上的草石。

她的膝盖应该是破了皮,有些疼。露出掌心一瞧,掌心被磨得泛红,渗出细细的血点。

燕娘心疼扶她:“姑娘起来。”

华玉抚开燕娘的手,仍然坐在地上,不起。她静静注视着与她不足几步的赵惠然。

方才她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赵夫人扶着赵惠然经过,华玉侧身让行。等二人离开后,华玉刚要起步,便发觉裙角被人踩住,再然后就发生了眼前的事情——

她跟赵惠然跌倒在地。

准确地说,是华玉将赵惠然推倒在地。

赵惠然半躺在地上,面容痛苦。

“赵娘娘流血了,快去传太医!”

赵惠然的裙下浸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素色下裙。

赵惠然似乎是痛极了,喊着:“母亲救我,我好疼”

赵夫人脸色发白,指着华玉道:“赵娘娘是怀有身孕的人,她的身子娇贵,你去问问长乐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伺候,生怕赵娘娘磕着碰着?可你倒好,你自己脚下站不稳跌倒就罢了,何苦要拽上赵娘娘!若她无事一切好说,若她有事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