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秋松开手,旋即将双手掩在大袖中,他气定神闲坐在轮椅上。面前的女子,穿着打扮,意图明显。虽有妩媚之态,于他来说,却还是个小女子。

他阖起双目,又让华玉念了几首诗。小睡了片刻。窗外玉桂高挂,寒风凄凄。他叫停,手指轻扣几下扶手,“嗒嗒”声响。百宝架后,那扇门再次打开。茂竹垂头从中走出,推着檀云秋往密道走。

华玉急声道:“我愚钝!实在不明王爷今夜是何意,还望王爷明说。”

一个小女子,他能有什么意思?

檀云秋背对华玉,久久未言。华玉见他没有往密道走,反而停在门口,也不追问,静静等他回答。气氛沉默良久,檀云秋本不想回答,可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华玉泪眼婆娑的可怜神情,他心中又想,他如今这年纪怎好跟她一般见识?

“无什么意思。”顿了顿,补充道:“炭火添足些,明日我还来。”

华玉的心顿时落下,唇边渐渐浮现笑意:“我等王爷来!”

檀云秋的身影消失。半刻后,华玉走过去。花梨木百宝架立在那里,她左右看一看,并未发现密道的开关在哪里,索性放弃。夜也深了,她略洗了洗,睡过去。一夜好眠。

凤鸣宫。王月兰坐在镜台前,拿一把小木梳梳头。她偏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又收起。面带惆怅道:“摄政王几时住在宫中的?”

双环道:“没几日。”

王月兰将小木梳“啪”地放在镜台上:“休要骗我,他在宫中多日,我还只当他在府中难以见面,这几日都未出过凤鸣宫。小时,他还时常带我玩耍,如今大了,竟也不愿理我了。”

双环素来知道王月兰的心事,宽慰道:“娘娘还当这是小时候呢?如今王爷总理国政,有许多事情需他处理,虽在宫中留宿,可整日呆在书房,也实在难得空闲。”